":" “是的,姑娘。錚王殿下說,此次來是因為久仰老太爺大名,所以特意前來祭拜的。”也因為此,金子卿的禁閉便是免了。
她蹙著眉頭走出祠堂,腦海中盡是疑惑:她這前腳剛進去,後腳蕭楚河就來了,怕是一路跟蹤到此?
蕭楚河跟著她來,是因為她的醫術,還是因為那個男人早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
金子卿抿唇,被婢子帶去了會客的芙蓉堂。
眼前的蕭楚河一身錦衣,星眉劍目。他雖然坐在輪椅上,但一身氣質卻是難掩,比起之前她見過的狼狽模樣已經好上了很多。
“大姐姐來了?”見金子卿來,金明珠笑著湊上前去,拉過她的手。
金明珠還做平常打扮,想來是被蘇媚教育得多了,覺得除了蕭楚越外,其他的男子都入不得眼,更何況蕭楚河還斷了雙腿。
反觀金相容,她卻是特意從匣子裏找出了自己最喜歡的那隻金蝴蝶——金蝴蝶製造精美,戴在金相容特意梳扮的雲髻上,顯得格外耀眼。
如果金子卿記得不錯,上輩子,金相容極其思慕蕭楚河,甚至到了後來,她不顧沈清秋阻攔,堵上一切嫁入崢王府,可卻在府內受盡了冷落和白眼。
正想著,金老夫人已引著蕭楚河來跟幾位孫女見麵:“殿下,這幾位是金家大房、二房、四房的嫡女,金子卿、金明珠和金相容。”
“小女相容見過殿下。”金相容麵露羞怯之色。
“這位便是金家大房的小姐金子卿嗎?”蕭楚河的目光越過金相容,直直的朝金子卿看了過去,“似乎,有些眼熟。”
金子卿一驚,沒有搭話。
一旁,金老夫人疑惑道:“殿下可是見過我家長孫女?”
金子卿抬眸,搶答道:“回稟祖母,子卿並沒有見過殿下,不知殿下麵熟之事該從何說起。”
“哦?那大概是我認錯了吧。”蕭楚河笑了笑,可他探究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金子卿。
那日,他命青玄跟蹤金子卿,發現她進了金家。
金家三女,二姑娘金明珠溫婉大方,是泉州出了名的才女,三姑娘金相單純可愛,可大姑娘金子卿卻是個十足的草包……但,就是這樣的草包,在昨天的時候,治好了他的腿。
他抬眸和金子卿對視,隻見眼前的姑娘明媚大方,容姿光耀,其模樣、氣質裏透露出來的,竟和尋常人口中的分毫不像,不由得讓他更是好奇。
見蕭楚河沉默,金老夫人笑著上前,討好道:“殿下突然來此真是令我金家蓬蓽生輝。不知道殿下此次來是有何事?”
“尋物。”
“哦?不知殿下想尋什麼,可需要我金家的幫助?”
“不必了,本王已經找到了。”
金老夫人有些尷尬:“泉州風景秀麗,秋景極盛,殿下不如在此逛一逛,老身也好招呼您入宴。”
“好啊。”蕭楚越倒也不客氣,“如此便有勞金大小姐了。”
金子卿又是一怔。
金相容見她猶疑,立刻接話道:“大姐姐瞧著有些不願意,不如就由相容來代勞吧?”
“不必。”金相容話還沒說完,蕭楚河便已移動至金子卿的身旁。他側眸,對著身旁的人莞爾:
“金大小姐,請吧?”
金子卿一噎,隻得順遂著同他離開。
見金子卿和蕭楚河走遠,四夫人沈清秋欲言又止:“我看子卿與錚王殿下不像初識反像舊識,莫不是之前就認識?前段時間子卿還在傾慕太子,如今……”
金家其他幾人聞言皆是沉默,心中各自多了幾番心思。
金子卿和蕭楚河一起越走越遠。
蕭楚河笑著打量身旁的人:“沒想到,一品太傅的嫡女和一品禦醫的嫡孫女也會說謊。”
“我也沒想到,戰神蕭楚河會跟蹤,逼問自己的救命恩人。”
蕭楚河一愣,沒料到她會如此坦誠。
“你在救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火麟祥雲佩,這麼人盡皆知的東西,我想認不出來也難吧?”金子卿的眸光瞅了瞅掛在蕭楚河腰間的玉佩。
蕭楚河一怔。
“你果然和傳聞中不太相同。”
“所以呢?”
“我很好奇,你在隱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