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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卿眸色一變,她看向身旁的蕭楚河,此地已不屬於京都的範圍,蕭楚河又為什麼會在這裏?
不過,人家既然救了自己,她便不能再對蕭楚河的私事進行深究。
“崢王殿下,我們就此別過。”金子卿對著蕭楚河行禮,卻不想,身後的人竟然會胡攪蠻纏,反問一句:“本王救了你的命,而你卻要以一句‘就此別過’,簡單揭過嗎?”
金子卿一愣。
“崢王殿下以為如何?像我這樣的小女子,也實在無法給崢王殿下更好答謝啊。”金子卿垂眸,做出一派可憐兮兮的模樣。
蕭楚河被她的模樣搞得一愣,卻是笑著繼續調侃:“你若是弱女子,那旁人該如何?也罷,本王暫時也還想不到讓你報答本王什麼,如此便先欠著吧。”
金子卿看向眼前人的背影,沉默不言。
馬車被毀,金子卿與星河徒步走去了隆福寺。
寺內的方丈慧覺法師,早已經知道了金子卿的來意,遂將她們主仆二人迎去了寺內,並為她們安排了廂房。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金子卿住的房間竟和當時為蕭楚河治病的房間是同一個。
想到房間裏足以能讓她尋到逃生機會的密室,金子卿對這一次的行動反倒多了幾分信心。
白日裏,金子卿一直跟隨著慧覺法師,在大雄寶殿內燒香禮佛。
隆福寺距離國都不遠,再加上慧覺法師乃是蕭國裏數一數二的大能,隆福寺也被蕭鑾封為國寺,寺內長期香火繚繞,最是靈驗。
前世時,金子卿的心不靜,燒香拜佛的事向來同她沒什麼關係。可重生一世,經曆過如此玄幻、無法用常理做解釋之事,讓金子卿對於禮佛這件事兒也逐漸起了敬畏之心。
金子卿帶著星河,手持供香跪於佛像前,忠心的向著佛祖祈求:希望佛祖此生能保佑她,護住自己的父母,不再重蹈覆轍。
金子卿深吸一口氣,正欲起身,卻見門口有一群人正抬著擔架往裏走。
為首的男子一身白衣,雖然樸素,但卻難掩風姿。男子的年齡看上去尚不過雙十,但因為他一直頻繁下跪,叩首,導致的發髻淩亂,麵頰髒汙,致使金子卿並不能準確判斷出他的身份。男子的身旁跟著的,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手中牽著的,大概是他的幼子。
他的身後,跟著一位年齡稍大的婦人,瞧著年齡,約莫是她的母親,擔架上抬著的眸子緊閉,氣息全無的老者,大概是他的父親。
那男人跪在佛像前,用力的磕了個響頭。
而後便是起身再走再跪。金子卿見他身上的衣物盡是髒汙,連帶著膝蓋處的衣物與額頭上盡是傷痕,便知道他大概是從外頭一步一跪,一拜一叩首的進來的。
他如此虔誠,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而來,這其中大概會和他身後擔架上躺著的老人有關。
年輕人最後跪在佛前,對著佛祖道:“求佛祖開恩,救我家父親一命吧!”
金子卿將目光從那個年輕人身上轉了出來,看向擔架上躺著的老人。
隻見那老人顯然已無氣息,似乎是已經過世了,隻是他的家人仍舊不願意認同,非要到這裏來走一趟。
一旁其他來禮佛的人瞧著這般光景,紛紛在心裏頭歎息,退去了一旁。
不知道是被那人的誠意感動了,還是如何,金子卿鬼使神差的上前,一雙粉雕玉琢的小手摸向了老人的脈搏。
老人的脈很輕,雖然感覺上像是沒有一般,可隱約裏,金子卿竟然摸不出了不一樣的生機來。
正當金子卿思考的時候,一道力卻突然懟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走開,金子卿,我不許你碰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