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中毒?流產?
是他,蕭楚河。
眼前的人恍如神明,帶著一身帳外微光而來,直入金子卿的內心。
她隻覺得心頭一窒,心髒似在一瞬間停跳,後又加速得小鹿亂撞。
金子卿麵色發紅耳廓泛粉,繼而迅速的穩下心神,跟著道:“蘇貴妃執意將子卿關入刑部,可是另有別的目的?這不是子卿的錯的事兒,子卿就是死也不會承認的!”
“天啊。”金子卿忽而像是被什麼驚到了一般,問道,“先前,子卿在隆福寺遭遇火災時,就曾見過沈家的人,後來,二哥慘死,子卿險些遭人汙蔑,再之後,便是今天,你們又要故技重施想將子卿關進大牢裏了嗎?子卿跟你們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你們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
金子卿的語氣裏盡是委曲和惱火。
她故意將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就是在提醒蕭鑾,這一切都是黨政,都是太子黨在奪取金家和金家的寶物鳳歸!
之前,蘇貴妃一直以為,像蕭楚河和權妃那樣明哲保身的存在,是不可能冒著風險,替金子卿請來蕭鑾的。
可是如今,蕭鑾已到,這事兒也就變得比之前更加麻煩了。
“臣妾【臣女民婦】參見陛下!”見蕭鑾神色複雜,營帳裏的眾人衣袂紛飛,跪成了一團。
蕭鑾凝眉:“貴妃,這是怎麼回事?朕聽聞,有人要殺蓬萊縣主?”
蘇貴妃神色一變,順話而答無論如何都會遭受懷疑,倒不如反其道而行:“崢王怎麼會在這裏,本宮怎麼覺得,好像蓬萊縣主在哪裏,崢王就在那裏。是因為先前端懿的恩情嗎?”蕭楚河對金子卿關注過多,同樣有奪鳳歸之嫌,“崢王殿下對蓬萊縣主的關注度,未免也太高了些。”
“請陛下為子卿做主。”金子卿猛一叩首,將話題又給折了回來,“今日若非陛下來得及時,子卿怕是要命喪黃泉!”
蘇貴妃又歎了口氣,跟著跪了下去:“陛下,臣妾有罪。沈家女沈辭突然昏迷不醒,禦醫診斷是中了毒,臣妾心生惶恐,生怕這秋獵場上會有什麼歹人作祟。聽人道蓬萊縣主可能與此事有關,臣妾這才跟著查的。”
“貴妃娘娘分明是想將子卿逼入大牢!”
“臣妾冤枉!臣妾若真想關縣主,縣主此時又怎會在此?且,若這些真是本宮與沈家連謀好的毒計,那陛下和崢王又怎麼可能會恰好趕到?”
“縣主口口聲聲說本宮要逼你入獄,可你入了獄對本宮又能有什麼好處?沈家是在為太子效犬馬之勞,可本宮又怎會因此而誣陷冤枉於你,你口口聲聲如此說本宮,本宮無法辯解,隻歎自身沒有權妃娘娘和崢王殿下做的好,讓縣主的心思有了偏頗。”蘇貴妃的一番話說得不痛不癢,可卻有意的在引導蕭鑾覺得,金子卿是蕭楚河的人——這樣,這場鬧劇便也有可能是二人串通後,用來毀掉太子和沈家的奸計。
蕭楚河仍舊淡然,自進入帳內,就未說過一句。
金子卿看向蕭楚河的神情,忽而,外頭又有人進來通傳:“陛下,太醫溫寧到。”
“沈姑娘中毒昏迷,京中杏林聖手溫太醫既在,便讓溫太醫進去,替沈姑娘把把脈吧。”蕭楚河眸色微動,沈鄭氏麵容大驚。
此番意見合情合理,見蕭鑾點頭,任何人都阻攔不得。
溫寧入帳,在替沈霓裳診過脈後,對著蕭鑾直言:“回稟陛下,沈姑娘並非中毒,而是懷孕流產了。”
沈霓裳是流產,不是中毒。
這件事情,由事件裏任何一個當事人說出都會顯得有所嫌疑,可若是讓一個既與事件無關,又位高權重之人來說,則會有所不同。
蘇貴妃盯向溫寧:溫寧此次秋獵並沒有跟來,而是被她安排在宮中的妃嬪給拖延住了……
溫寧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溫寧的醫術不會有錯,此時再辯難免會使自己,落得一身髒腥,不如就此收網,下次再來。
蘇貴妃的眼神落在了蕭楚河的身上,而後又快速反應了過來,對著一旁的沈鄭氏喝問:“流產?沈鄭氏,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本宮說,你的侄女是被蓬萊縣主下毒,才昏迷不醒的嗎?”
蘇貴妃在後宮內行走多年,這種情況下的應對速度自是極快,沈鄭氏因此被打了一個懵圈,整個人多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