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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識趣的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帶上寢殿的門。
“嬪妾倉促失儀態,還望陛下恕罪。”
蕭楚河沒有說話,隻安靜得看著她。
夏日的風帶起熱浪,浮動的發弄得麵頰有些癢。蕭楚河抬手,親自替她撇去了鬢角的發絲。
許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金子卿慌了神,她忙後退離開蕭楚河的禁錮,沉聲道:“不知陛下來有何事?”
“朕不該來嗎?”蕭楚河挑眉,語氣不怒不威。
“嬪妾不敢。”
“你要何時才能做好侍寢的準備?”
金子卿一怔,麵對這個問題,她的大腦裏一片空白,下意識便咬緊了下唇。
眼前那個人男人緩緩的抬起手,指尖撫向她緊咬的貝齒,驚得金子卿又是一愣。
她自小便隨父兄長在兵營裏,學的也一直都是兵法武學,那裏受過這些?
瞧見金子卿通紅的麵頰,那個從來都壓抑著的男人竟然笑了——像是春風扶柳,冰雪裏突然乍開的暖流,讓金子卿本就慌亂的心又停跳了些許。
蕭楚河沒有繼續自己的動作,而是接著說道:“沒關係,沒準備好朕便等你準備。隻是,別讓朕等得太久。”
“……是。”
蕭楚河吐出一口濁氣:“明日是我母妃的祭日。朕今日來,是想……”
權妃因通敵之罪被尊太後淩遲,莫說白夜浮屠城,整個楚國裏都無人敢為權妃立碑祭祀。
他……
“朕想讓你陪朕去母後曾住過的宮殿看看。”蕭楚河看向金子卿。
又是長樂宮。
因之前機緣巧合發現的事兒過分巨大,金子卿一直都想再入長樂宮一探究竟。如今這個機會輕而易舉落在了自己手裏,反讓金子卿有些發懵。
“你可願意?”蕭楚河又問。
金子卿回神,福禮道:“嬪妾願意。”
“那朕明晚來落花居接你。”
“嬪妾遵旨。”
翌日傍晚,金子卿一襲白色素裙,立身於落花居門口,對著身旁明顯有些放心不下的星河道:“你放心,我晚一些便回。”
“是……”
金子卿揚唇,乘著夜色同蕭楚河一道往長樂宮而去。
長樂宮地處白夜浮屠城極東之地。據聞是因生前權妃極愛朝陽之故。
周圍裏沒有多少人,原本華麗秀美的宮舍落了灰,呈現出一片蕭條之色。
金子卿隨著蕭楚河不停深入,所見除了滿目狼藉外,再無其他。
蕭楚河側身立於極東的高窗前,深邃的眸子明滅不定,盡是些金子卿看不懂的東西。
“你很特殊。”
金子卿一愣。
“卻也不特殊。”蕭楚河繼續著自說自話,“其實蕭國和楚國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會笑,也都會哭,都會心動,也都有喜怒哀樂。”
“他們同樣美好。”
“如果哪天,朕可以歸政,不再是傀儡。朕一定會給蕭國真正的和平。大家都會是一樣的存在。”
蕭楚河神色堅定,看得金子卿有些晃神。
不知道為什麼,當一個楚國的帝王對著自己說出那些話的時侯,金子卿的身子竟然忍不住在微微的發顫。
蕭楚河突然捧住了她的麵頰,“我們相識不過從初春到初夏,那麼短的時間,卻又仿佛走過了很久……朕好像很久,都沒有這種心動的感覺了。”
蕭楚河的頭不停俯低,甚至另一隻手都在緊緊的扣住金子卿的後腦,他看著眼前的人,聲音很輕,帶起來的熱氣撲到金子卿的臉上,帶起陣陣的酥麻。
“我想知道,在你心裏,我算什麼。”
是君主,還是其他。
亦或者,是更深的關係。
朝陽升起,帶起的紅染了白夜浮屠城雪白的天。
金子卿看向他,心底如小鹿亂撞。她垂下眸子,覺得那雙紅唇格外美好。
她盯著眼前的人,“嬪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