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的時候,家裏頭的其他人都忙著各自的事情,鮮少有回家的情況,更何況還是湊得這麼整齊的時候,金子卿倒是是分開懷。
前世的時候不懂事,以為那些人都是對自己好。
如今明白過來了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便更是不想要再和那些人一起同桌吃飯了。
麵對那些惡心的嘴臉和裝腔作勢的調調,自己非要反胃了不可。
金家大房雖然冷清,但卻溫馨。
金玄峰對自己的發妻溫氏十分好,所以從不曾娶妾。家裏一直隻有這麼四口人,兒女也未曾婚嫁。就算男女同席,這張桌子商業未免有些寒酸,不過家裏人都不怎麼在乎,便也隻當這些都是無事發生。
金子楓一進來家門就在不停的詢問:
“昨日的火大不大?”
“可曾傷了身子?”
“你覺得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可要我再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麵對哥哥連珠炮一樣的詢問,金子卿表示自己無事發生的同時也感到格外的欣慰和竊喜。
一家人暖融融的湊在一起才是最開心的事情。
金玄峰手裏拿著筷子,卻總覺得有些意難平。
看著自己突然變得乖巧可愛的女兒,想想今天的火,和平日裏自己對她的疏於管教,以及各種各樣的,在找人時萌生起來的怨懟和傷感,金玄峰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自己愧對了孩子太多。
府裏頭的下人們布了菜,卿梧院裏平時都隻有金子卿一個人,倒是冷冷清清的,沒什麼花哨的東西。
溫氏替金玄峰斟酒,落座後聽到一聲長長的歎息來自自己的丈夫的那頭:“府裏頭的確冷清了些。”
金子卿一怔。
以為父母覺得虧待了自己打算留下來陪伴,高興之餘還沒說出感謝的話來呢,就看到自家的哥哥臉色有些不好看。
金子卿又是一愣。
突然想起來,自家哥哥其實是有姻親的。
哥哥的姻親定的是雍親王的女兒太平縣主。原是雍親王的女兒早年身子弱生了一場大病,母親千裏迢迢過去照顧,卻逢哥哥那時候貪玩好懂,偷偷摸摸的,順著馬車爬上去玩,結果一路跑到了雍親王的家裏,恰好趕上昏迷的太平縣主清醒,一眼定情。
小娃娃之間的感情十分微妙,雍親王是個隨和的小老頭,便直接應下了這門婚事。
然而,不過是小時候的一麵之緣了,縱使之前再怎麼樣,他們之間也不過隻有幾份書信上的往來,彼此不太熟悉,甚至最近連她長什麼模樣都快要忘了,一心隻把她當作是自己的一個小妹妹。
可如今,自己的父母舊事重提,怕是想讓自己抓緊時間完婚?
縱使他們二老和自己沒時間陪小妹,可能讓家裏多個嫂子照應?
金子楓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他自認為還沒有什麼成家立業的打算,並且,小妹需要的是親情,又不是他這個做大哥的愛情。
“爹娘身子康健,兒子還想要再多承歡幾年。”
金子卿瞧著身邊的金子楓,兀自咬著筷子。
金子楓的那個娃娃親她是知道的。
前世那門娃娃親也有,她的準嫂子也是個極其溫柔的好姑娘。
隻是當初她不知道,因為家裏人長期不在,她和家裏人的感情早就疏遠了,有的時候她對哥哥的感情都沒有對金明洙的深。後來金子卿嫁給了太子,蘇貴妃除了太子一個養子以外,還有個女兒。
那個女兒名叫蕭景優,對自己的哥哥情根深種,待到自己嫁過去以後,竟然軟磨硬泡的,讓金子楓做了公主府的上門駙馬。金子卿一直以為,蕭景優對金子楓是真愛,可惜後來才發現,蕭景優不過是一時之快,後來又娶了無數的麵*首。
自己的哥哥本是個天才,怎麼能受得這樣的侮辱,便是親手殺了蕭景優後懸梁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