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惠姝曾經也是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第二天起床眼圈都是黑的,這樣對身體不利,還是盡快讓大夫過來看看才是。
“謝謝母親關心,隻是大夫看完以後,我能不能去鬆山寺為家人祈福,也為我自己祈福,這樣我心裏也安心些。”沈遇婷表現出自己的目的,但這樣並不討人厭,反而帶著一種純粹的傻氣和善心。
不管是不是真心為家人祈福,說出來了都是有心的,也說明她是把家人放在心上的。
更何況,在齊惠姝的心裏,她的女兒便是千好萬好。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有心,母親便準了。隻是你一人前往,母親終歸是不放心的,不如讓你弟弟妹妹一起去,路上也有個陪伴?”
“我都聽母親的。”沈遇婷沒有反駁。
母女兩人親親熱熱的,外間便也有人說話的聲音了,估計是弟弟妹妹們都來了。
“母親?母親!”有一道明媚的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近,並且毫無防備地就進了沈太太的閨房,看見房內兩人的時候,下意識擰了擰眉,對沈遇婷喊道,“是你?你怎麼又在母親這裏了?!”
來人正是四小姐沈遇俏,一位同樣擁有父母親和祖母的愛的女孩子。
隻不過,因為母親總是和大姐親近,再加上府中耳目眾多,她也就知道了大姐是姨娘生的,而非自己的親生姐姐,因此,她很是不喜歡大姐總是得到母親的喜愛。
這會讓她覺得自己是被忽視的那一個,所以,沈遇俏經常和沈遇婷不對付。
實在是女兒的話語很不客氣,也很沒有教養,沈太太頓時就教訓起來女兒,“遇俏!母親教給你的禮儀都忘了是嗎?見到母親和姐姐都不知道問候一句?!”
沈太太自詡教養底下兒女盡心盡力,從來沒有疏忽過,但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了這樣衝動無禮、毫不留情的言行,她每每看見沈遇俏就很頭疼。
相比之下,同樣是自己親手教導的孩子,沈遇婷和沈榮咎就很知進退,麵對親人和外人都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沈遇俏對外還會裝裝樣子,對內就是對誰都看不順眼,經常一言不合說話不經過大腦禿嚕出來。
她就算是再寵愛孩子,也是知道這樣的性格的女兒很容易得罪人,就算是親人,也是忍受不住她這樣的性格習慣的。
更何況遇俏已經十三歲了,過兩年就及笄,也是要準備挑選夫婿的,到時候她和她的丈夫該怎麼自處?
三個孩子中,她最憂心的就是遇俏了。
沈遇俏被母親這樣毫不留情嗬責,尤其還是在死對頭麵前(自認為的),她瞬間就覺得很是委屈,眼眶都紅紅的,跺了跺腳,轉身就跑了出去。
“唉!這孩子。”沈太太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女兒家的總是嬌弱,需要細心開導才是,自己此舉也是傷了女兒的心,可她並不能放下這一屋子的兒女出去尋找遇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