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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震南沒再說什麼，隻是微微一笑。
上車後，沐瑤怕方鳴看出什麼端倪來，便倚著窗子閉上了雙眸。
方鳴側目瞧她，看到她微亂的發絲，還有蒼白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也隻能心中暗歎，他沒有更好的身份去做更多事。
隻能適可而止。
一路上，車內沉默凝重。
從機場到她住的地方並不遠，她掐著時間睜開了眼睛，心裏歉意很重。
“抱歉，今天你剛回來，就把你卷進來。”
方鳴看她，嘴角笑容微微苦澀，“你說這句話，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個溫柔如春風的男人卻說出如此無力的話語。
他的情意，沐瑤隱約能感覺到，所以她害怕欠他更多。
她扯出一絲笑容，下了車。
“那我先進去了。”
她沒有留戀，果斷的轉了身。
方鳴站在原地目送著她，微風佛過臉龐，讓他打了個顫，那種感覺仿佛是她離自己會越來越遠。
“Mia！”
他叫住了她。
沐瑤轉身，與他隔著一段距離，神情有些迷茫，“什麼？”
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在她轉過身來的時候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回去注意好好休息。”
末了，他還是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將真心掩埋。
方鳴太害怕失去沐瑤了。
沐瑤點頭，揚手跟他道別。
等回到家裏，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想起黎震南說的那些話，她渾身依舊顫栗。
等冷靜下來以後，她抓住了一個重點。
如果那天晚上她和黎震南在一起，那麼也就是說他就是她的不在場證人。
可是五年來，黎震南卻沒有發出任何洗清她嫌疑的言論，任由事態發展，任由所有人往她身上潑髒水，他怎麼能這麼風輕雲淡的做到？
這個男人大抵是沒有心的！
沐瑤閉著眼睛，用力的抓著自己手臂上的肌膚，劃出紫痕。
洗完澡後，她回到沙發上，想了一會兒，還是給自己國外的心理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穆寒，我是Mia。”
“接到方鳴了？”
“是。”
“這臭小子為了你啊，還真是什麼都願意做。”穆寒打趣她。
沐瑤凝著眉，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聲音微沉，“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對方聽出了她聲音裏的凝重，也沒有再開玩笑。
“你說。”
“五年前，我讓你催眠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
黎震南說的那些話，不可能是無中生有。
無論是從直覺還是現狀來看，他那些話有百分之九十的真實性。
“Mia，不到時候。”
穆寒卻說了這麼一句讓人不解的話。
“你遇到黎震南了，是不是？”
對方一語中的，這讓沐瑤更是心頭一驚，她的聲音頓時緊了幾分，“你怎麼知道？”
穆寒失笑，“不然你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Mia，我知道你為了複仇，要做很多事情，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不要靠近黎震南，也不要調查任何關於他的事情。”穆寒語重心長道。
蔥白指尖緊了幾分，她沒有發現，自己的呼吸都慢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說？”
“不是我，這是五年前的沐瑤，給現在的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