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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咬牙，不再回答。
黎震南凝著她，目光裏全是冷意。
“你了解過方家嗎？”
他猝不及防的拋出這個問題，沐瑤秀眉微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方家雖是地產起家，但說到底，以前做過一些不幹淨的產業，方鳴為此一直不肯接手方家產業。但是為了你，他打算回歸方家，正式與我為敵。”
黎震南說著，微微挑了眉，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那你說，我是不是該先下手為強？”
沐瑤背脊劃過一陣冷意，她握緊了拳頭，眼下，已經將所有人都牽扯進來了，她那可憐的自尊已經根本算不得什麼。
她咬了咬牙，竟緩緩屈膝跪在了他的麵前，低垂著眼眸，“我求你，放過我身邊所有人，如果你覺得不夠，折磨我一個人就夠了，不要牽扯別人。”
黎震南微怔。
這個女人，竟為了方鳴而下跪求他？
他擱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敲擊了一下，眸中一閃而過狠戾，不僅沒有半分心軟，反而起了一層怒意，捏著她的下巴，倏地抬起麵對自己。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沒意思。方鳴和嘉姝之間，你恐怕得做一個選擇了。”
他言語很淡，手上卻用了力氣，鉗製著她的下頜，逼迫他看著自己。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沐瑤也不敢讓自己絕望，隻是順從著他的動作，目光裏蘊著的倔強和憤怒逐漸淡去，隻剩下了無奈。
“我和方鳴已經在辦離婚證了，我不會再和他有半分聯係，至於嘉姝，她……她也是你的女兒，不是麼？”
她很費力的才說出後半句話，為了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她說了自己最不願承認的話，隻是為了讓他發發善心，放過方鳴。
黎震南審視著她，手腕卻猛地一緊，她臉色漲的通紅，由於生理作用，淚花已經在眼圈打轉。
沐瑤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不敢弄出一點聲響傳到裏麵房間去，所以她也不掙紮，隻是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如果他真的就這樣把她殺了，那就好了。
若是他沒有，那她就要屈服於他，不再暴露她的野心，尋找機會，讓黎家所有人付出代價。
她的屈服，確實起到了一定作用，黎震南手上的勁道逐漸鬆了，她才得以喘息的機會。
沐瑤用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口鼻，把咳嗽聲死死的逼回去。
“好啊，讓我看看，你為了你身邊的人，能做到什麼地步吧。”
她抬眸，對上他深邃的冰眸，沒來由的心底一顫。
果然，黎震南悠悠開了口。
“取悅我。”
“什麼？”
她震驚的看著他，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個禽獸瘋了嗎？
房間裏還有方敏和嘉姝，他怎麼能提出這齷齪的要求來？！
“你知道馴獸師都是如何馴服野獸的嗎？就是要讓它們知道，它們沒有任何尊嚴，隻有聽從人類的話，才能有食物。”
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刺進沐瑤的身體裏，她心頭驚顫，看著黎震南嚴肅的神色，並無半分開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