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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冷冷瞧著沐瑤，看她眼睛裏的恨意轉變成了無助，最後艱難的抿了抿唇，才朝他開了口。
“黎震南，我求你放過方鳴，行不行？”
她眼底一片腥紅，“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你如果有氣，你就衝著我來，可以嗎？”
此時的沐瑤，隻差跪在地上求他，她整個人已經卑微的讓黎震南覺得惡心。
他合了掌撐在桌上，勾唇深意一笑，“你憑什麼覺得你一兩句話就能讓我放過方鳴？沐瑤，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沐瑤喉嚨幹澀，她盯著黎震南，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與他談判。
“我知道你的手段，與你相比，方鳴太幹淨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隻要你願意放過他，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一句太幹淨了徹底激怒了黎震南。
原來方鳴在她心裏，是一個幹淨的男人，而他卻如毒蠍？
黎震南暗沉的目光愈漸淩厲，“做什麼都可以？”
“是。”沐瑤眼睛裏透著堅定。
看著她為了保護另外一個男人所露出來的卑微模樣，黎震南心裏的怒火逐漸凝聚。
他此刻，竟想看看，這女人為了方鳴，能做到幾分。
強自壓了心頭的怒意，黎震南眯起眼睛，眸中有深不可見的黑。
他略微思量，嘴角浮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好，那你就站在這裏，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
沐瑤腦子裏轟然一響，仿佛自己聽錯了。
她暗暗握了拳，想張口，可是喉嚨卻幹澀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又不願意了？”黎震南唇邊勾出絲嘲弄，“既然不可以，那就出去，我現在看你有點惡心。”
他的聲音，仿佛鞭子一樣抽打在她的身上。
沐瑤用了全身力氣，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好字。
這個男人的變態和瘋狂，再次刷新了沐瑤的認知。
黎震南的辦公室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此時也沒有放下簾子，所以不光是他，就連外麵的工作人員都將看到她的身體。
沐瑤袖口下的手在微微顫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隻知道，此刻站在他麵前，她決不能掉眼淚。
所以她挺直了背脊，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將身上的外套褪下，黎震南仍看著她，隻是眼光裏卻含了絲鋒芒。
猶如刀具，要將她的皮肉一點一點的割下。
霍爾站在外麵，不知道辦公室裏二人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到沐瑤僵硬的站在辦公桌麵前，將外套脫下。
大家都好奇沐瑤來找黎震南會發生什麼，所以目光也齊齊投到辦公室，這一幕自然也落在所有人眼中。
所有人都震驚的瞧著沐瑤將衣服脫下。
她在黎震南的注視中，又脫去了第二件衣服。
霍爾反應極快，命令所有人轉過了頭，包括他自己，也不敢再往下看。
沐瑤垂著眼簾，竭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情緒。
她咬著牙，將身上衣服一件件脫下，手上的指甲已經嵌入掌心，有微熱的液體從掌心流出。
她眼睛裏似乎有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