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的掌心，確定沒有抓握刀鋒所留下的傷口，確定孫叁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刀斃命。
難道說...孫叁與殺他的人相識？！
要知道，這孫叁可是江南郡主城中，是出了名的潑皮無賴。
而他因為犯事，被老王抓到地牢裏喝茶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按理來說，如果老王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肯定會有所防備的。
就算王允實力再如何高強，想在孫叁毫無掙紮的情況下殺死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此想著，林辭的目光，習慣性的看向屍體的指甲之中。
看清情況之後，林辭頓時雙眼一眯，有了重大發現。
林辭並沒有第一時間有所行動，而是拿起屍體的另外一隻手查看起來。
在確定屍體兩隻手的指甲之中都夾雜著同樣的異物之後，林辭這才拿起一塊銅片，刮出屍體指甲中的異物。
拿著刮出的異物，放在一張草紙之上後，再放在鼻端聞了聞。
而一直在一旁，看著林辭做這一切的趙乾，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雖然他看不懂林辭的行為，但還是覺得大受震撼。
看著趙乾臉上怪異的表情，林辭把草紙遞到趙乾的麵前。
“來，你也聞聞。”
聽到林辭的話，趙乾連連擺手：“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
看著趙乾一臉抗拒的表情，林辭皺眉道：“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做，還想著提升破案水平，能提升就有鬼了！”
聽到林辭的話，趙乾咬牙道：“聞就聞，拿過來！”
說著，從林辭的手中接過草紙，就準備聞聞那團東西。
就在這時，趙乾突然鼻端一癢，就要打起噴嚏來。
見此情形，林辭直接一拳打在趙乾的鼻子上，讓他噴嚏順便給憋了回去。
一拳頭下去，趙乾的眼淚都快被他打出來了。
好在沒噴出來，要不證據就沒了。
至於趙乾...打壞了就打壞了吧。
問題不大。
林辭看了趙乾一眼：“還想打噴嚏嗎？”
趙乾搖頭：“不想了。”
“那你還聞嗎？”
“聞！要不然這一拳不白挨了！”趙乾一邊揉著鼻子一邊說道。
隨後，林辭讓趙乾聞了聞那東西。
下一刻，趙乾頓時眼前一亮。
“黃土！是黃土！”
聽到趙乾的回答，林辭點頭道：“對，就是黃土！用來修砌土房的黃土！”
聽到林辭的提醒，趙乾頓時精神一震。
很快，林辭再次來到屍體前嗅了嗅。
林辭的頓時眉頭一挑，又有了新的發現。
林辭道：“趙乾你過來，你過來聞聞他身上有什麼味道。”
趙乾皺眉不爽道：“一個潑皮身上有什麼好聞的，除了酸臭味還能有什麼味兒。”
不爽歸不爽，麵對林辭的要求，他還是照做了。
趙乾鼻端動了動，說道：
“就是酸臭味，大夏天的，這嘶估計也有兩三天沒洗澡了，還有一股淡淡的屍臭味。”
聽到趙乾的話，林辭嘴角頓時露出一抹笑容。
不愧是人形警犬，要是能把凶手身上的味給分辨出來就好了。
他就可以直接帶著趙乾，去抓犯人了。
話題回到案子上，林辭再次提問道：
“你也說了除了酸臭味和屍臭味，就沒有別的味道了。”
“可那更夫說了，他看到孫叁喝的酩酊大醉走在東街之上。”
“可等他打更返回的時候，就發現孫叁被人當街殺害，他還親眼見到王捕頭殺人，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