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能體會到文靜的心情。
一個女人,對男人付出了所有,最後知道了男人負了自己,那種痛,比剜心挫骨還要持久。
費宇翔說一夜情,之後隻是共同養娃,可欺騙了就是欺騙了。
任憑他說一百遍,背叛了20年是事實。
好在好在,去年年中的時候,孫子來了。
那時候小湯姆因為白血病,要回來找爸爸要骨髓移植。自己找來了嘉瑞集團,最後手術還成功了。
這才有了兩個六歲的孫子回歸費家的事。
最後費子驍也把婚離了,把人追到手了。也可是真不容易的。
費子宴這一段,她也不想過多幹涉。
就算是文靜拒絕了他,要受點情傷,也是愛情路上的必修課不是?
要是能修成正果,自然就最好了。
至於交沒交過男朋友,其實這點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兩個人是不是相愛,那個姑娘是不是對兒子好。
她也希望這個兒子能幸福。
能活得更有血有肉一些。
裘嘉邐走了之後,病房又歸於平靜。
文靜在睡覺,費子宴也不好在那盯著。
80多平的房子,進來是病床間,拉上簾子,便隔開成了兩個獨立的空間。他在外麵的沙發上坐著。
他承認他動心了。
他想嗬護這個女人,不想再讓她受傷。
裘嘉邐也不阻攔,那就是家長這邊沒有阻力。
費宇翔的意見完全不用參考。
所以,現在就剩下怎麼把人追到手了。
既然她愛錢又勢利,剛好錢他有,地位他也有。
一會隻看怎麼談。
如果她是個聰明的,就該順杆爬。
扒著季曉東有什麼前途。
季曉東到現在也沒坐上季家的當家人。
而他現在是費家產業的實際掌權人。
想到這個,他覺得自己十拿九穩。
下午三點多,文靜睡醒了。
她睜開眼,裘嘉邐已經離開了。
也對,她睡了這麼長的時間。
她想抬手給自己捋一下劉海。
抬起的正好是有創傷的那隻手,頓時疼的驚呼出聲來。
在房屋另一端的費子宴聽到了聲音,起身走了過來。
文靜見到竟然是費子宴在這裏。
忙起身叫了聲:“費總。”
費子宴幫他把病床搖了起來,讓她半坐著可以舒服一點。
費子宴居然貼心的問她:“要喝水嗎?”
文靜還在震驚中。
這費總今天打算都在這裏了嗎?
她不想喝水,她想上廁所。
她使勁搖了搖頭。
費子宴看到了,知道她不想喝水,就沒有堅持給她倒水了。
文靜想上廁所,很想去,她自己可以下床走動的。
可來了這麼個男人,她就有點猶豫,到底是下來還是不下來。
要憋也是可以的。
隻是今天中午,喝的湯湯水水的確是有點多。
有點憋不住。
她最後還是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去。
她身上的衣服,護士早已經幫她換上了病號服了。因為她原來的衣服上很多的血。
費子宴見她起身,問她:“你需要幫忙嗎?”
文靜心裏很慌,生怕眼前的這個男子要來扶她,趕忙說:“謝謝費總,不用了。”
那可是費總。
今天裘嘉邐平易近人,她已經很感動了。
怎麼費子宴突然還變和氣了?難道是費子宴是受裘嘉邐所托?
畢竟費子宴還挺尊重他的媽媽的,很聽他媽媽的話。
應該就是這樣的。
費子宴見她自己能行動,也沒上前來,畢竟她自己也是能走的。
再說兩人關係也不親近。
好像他待在這,的確有些不合適。
他一下生出點距離感來。畢竟她不是費子驍,和他當時給費子驍守床不一樣的。
要不然文靜會怎麼想他。
難不成以為他是臭流氓。
文靜下了床,穿好了鞋,對他說道:“費總,是不是裘姨讓您在這守著我?其實您不用在這守著。我不會再尋短見了。”
好在文靜給了他一個理由,她以為是媽媽讓他在這裏守著他的。
那他就不尷尬了。
“沒事,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我等謝依依他們來。”
文靜出了這麼大的事,謝依依一會肯定是要來的。
正好趁這個空檔,一會把他想要和她談的,談完。
胳膊受傷,又救治過來了,不是什麼大事。
估計沒兩天,醫生就會批準出院的。
要是出院了,就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