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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厭惡呢？”
在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的手忽然移動了位置，手指圈住了春的脖子：“沒有生存價值的垃圾……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到這世上的？”
十分惡毒的語言，從他的嘴裏說了出來，但還帶著先前溫柔又迷惘的語氣，令人有著十分的違和感。
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接著道：“這麼討厭的你……就在我永生之前，先把你，變成永恒吧。”
一瞬間，圈在她脖子上的手指一瞬間縮緊了。
春發出了一聲悶哼，但隨即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大腦迅速缺氧，眼睛好像要爆出來了一樣。
好痛苦……這一次果然要死了麼？靈魂都好像要飛出來了似的。
可是，好熟悉的感覺。
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卡住脖子了，也似乎不是第一次有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了。
那麼到底上一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呢？處在死亡邊緣的春，竭力回想著。
到底在這個時候想這個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但是，總覺得很關鍵。
這件事，一定要回想起來不可呢。
要死了吧？春的眼睛幾乎都要合上了。
但在一瞬間，大蛇丸忽然鬆開了手。
大量的新鮮空氣一湧而入，強烈的不適感讓春又一次劇烈地嗆咳了起來。酸澀的眼睛裏，嗆出來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然後，臉再一次地被捧了起來，真是……
無聊的男人。
要殺就殺吧，把人當做玩物……是有特別的筷感麼？忍不住圓睜著一雙怒目，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帶著必死的覺悟。
不過，因為眼底還有嗆出來的眼淚不停地流出來，無論如何，瞪過去的眼神缺少足夠的氣勢，反而惹來了對方的笑聲。
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對方靠了過來，溫柔的舌尖輕柔地撫過了臉頰，舔去了從眼底流出來的淚水：
“不要哭……”
多麼溫柔的聲音啊，不過，一想到這是出於玩弄自己而發出的聲音，就覺得十分討厭。
就像貓對老鼠一樣，溫柔地撫觸之後，又會露出尖牙撕扯吧？
雖然老鼠沒辦法反抗，但我也……
不想被任何人玩弄。
被他的舉動搞得完全沒有了耐性的春，終於忍不住鬆開了抓住衣襟的手，解放了一對手臂，想要使勁地推開他。
可是，反而被抓住了雙手，拘束了起來。
好大的力量，幾乎無法掙脫呢，而且，抱得這麼緊，肋骨都好像要斷掉了一樣。
“明明應該……”
對方在耳邊吐出了什麼言語，但聲音太小，根本就聽不清楚。
——話是對著我說的，可是根本沒打算讓我聽到。
“你的眼淚……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對方像是演戲一般，拖長了聲調：“不過，總是露出倔強眼神的你，讓人想要幹脆把它們挖出來，看看它們若是缺少了你的支配，會不會還露出這種討厭的眼神呢？”
話是這麼說著，可他的嘴唇隨即吻上了她的眼眸。
春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
盡管一直以來，都不曾對這個男人抱有什麼幻想，可是若是這麼一直被吻下去，也難免會有些奇怪的想法。
轉移了地點。
他的唇一路向下，在她的紅唇上徘徊著。
不是成人間的濕吻，隻是一般程度的印合而已。
他在觀察著她的反應。
她也在觀察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