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
不在意的樣子。
不對。
這男人不是一直在追求永生的麼？怎麼會……
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春試圖要在他的眼眸裏找到一點別的東西。
沒有。
看不出有其他的情緒。
“你還是像過去一樣呢……”大蛇丸帶著一貫的拖腔，審視地道，“一邊下定了決心，另一邊卻又這麼猶豫不決……在忍者的世界裏，這麼做的話……”
師長的口吻。
是在教訓著不成器的弟子般的口吻。
是仿佛對她的舉動很不滿意的口吻。
“說起來，你在那森林裏麵學會的，就隻有這個程度麼？”
還有這種三分輕蔑三分微茫四分惋惜的語氣。
更別提“森林”這兩個字帶給春莫大的刺激。
但她的手反而不顫了。
她臉上的笑容也顯得真實了些，不僅如此，她甚至揚起了頭，笑得連牙齒都露了出來：
“哈哈哈！”
笑得響亮極了。
笑得連這深夜一般濃密的紅霧，都好像被震得雲開霧散了一樣。
好一陣子都止不住這笑意，連腿都有些發軟，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良久，春才勉強止住了笑：“其實你不想死吧？”
她不再看大蛇丸的表情，自顧自地道：“說那麼多話那又何必呢。對一個已經喪失了戰鬥力的老人家來說，生和死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不，也許活著對你來說是更大的懲罰。”
她頓了一頓，好像特地加重語氣似的道：“雖然隻要你活著，你給我的屈辱就絕不會消失，但是，我忽然發現，隻要看著你現在這種無能為力的樣子，比讓你死去更叫我滿足。所以……好好地活下去吧，大蛇丸大人，也許你能為我接下來的人生增添些餘韻呢。”
春回頭，走過去背起了綱手姬，
“還沒淪落到要聽你的教訓。”這句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我在那個人麵前，還是有著說不出口的話呢——內心都好像要潰爛了，這疼痛而膽怯的感覺——
究竟從何而來？
輕呼了一口氣，春踮起腳尖，飛速離開了現場。、
那詭異的紅霧也在她離去之後，慢慢地消失了。
兜在纏住身體的液體消失之後，立刻趕到了大蛇丸身旁：“大蛇丸大人，您沒事吧？”
大蛇丸沒有回答他。
他在眺望著渺遠的天空，就好像那裏有著他追求的真理似的。
良久，他才緩緩地道：“走吧。”
23
23、第二十三章 ...
另一邊，春背著昏迷的綱手姬，在林間縱躍著。
要趕緊把她送回木葉村呢——萬一被大蛇丸其他的手下發現就麻煩了。
有什麼人的氣息飄了過來。
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完全陌生的，另一個，好像有一些自記憶深處喚起的味道。
好熟悉的味道，像是——
像是親人的味道。
可是，她的親人明明就都死掉了的，那麼，來的會是誰呢？
不過，既然是如此熟悉的味道——
隨著春腳步的加快，那味道也越來越近了。
如果隻是春一個人，還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但是加上了綱手姬，想躲起來是不行的了——
那兩人會是誰呢？
終於，前麵傳來了人聲。
好聒噪的聲音。
想起來了，那個吵鬧的孩子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