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多了。
隻是眼神裏還帶著十分的倔強，沒有顯露出多少脆弱——可就算如此，也有另一種可愛。
總比披著虛假的笑容好得多了。
“我扶你起來吧。”看到這樣的春，卡卡西忍不住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好的。”
就在卡卡西撐住她的上半身，正準備把她整個人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對方忽然帶著滿眼眶的溼潤，喊著他的名字：
“卡卡西老師。”
帶著哭腔。還吸著鼻子。
沒再哭泣可是仍然濕漉漉的無辜的雙眼。
緊緊地盯著他。不再有倔強的神情，眼神裏帶著求助的意味。
求助地看著他。
“嗯？”好詭異的感覺——她怎麼了？
“請您答應我一件事好嗎？”雙手順勢抓住了他的手。
是捧住。
奇特的姿勢。
他半蹲在地上，垂下頭看著她的雙眼；而她坐在地上，仰著頭回應著他的視線。
清純無辜的眼神。
她的雙手還輕輕地捧著他的手，雙眼熱切地看著他。
好想逃走。
想幹脆把她往地上一推然後使個瞬身馬上逃走。
但是——
他卻回答了她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有些顫唞——好怕。
好害怕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
忽然想起了春的病——該不是要發作了吧？綱手大人沒能治好她嗎？
那麼待會兒我是配合她還是幹脆把她打昏呢？
不管選哪一樣都好可惜啊，哎。
正躊躇到天人交戰的時候，對方忽然開口了。
帶著懇切的語氣，春開口要求道：
“請您以後不要在我麵前使出跟雷遁有關的招數好嗎？”
“欸？”
就為了這個？
一時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覺得有點遺憾：“隻要不是緊要關頭，那就沒問題。”
“太好了！”瞬間鬆開了剛剛還拉緊的手，春一下子自己站了起來，帶著爽朗的笑容，對還半蹲在地上的卡卡西道：
“那麼，卡卡西老師，我們繼續前進吧！”
一下子就恢複了活力呢，又帶著爽朗的笑容了。
不過這一次，應該是出自真心的吧。
不過，太過積極的話……
原本還想抓幾個攔路的家夥問一問他們的來頭，可是全都被殺了。
除了最後一個之外，其餘的都是被她殺掉的。
這女孩子出手之狠毒決絕，哪怕在忍者世界裏也極為少見。
好像很嗜血呢。
她恐怕在殘酷的殺戮裏生存過吧。
不過，剛才明明有機會抓住一個的，可是為什麼連我也……
不自覺地，也衝動起來了啊。
卡卡西跟在後麵連連苦笑，腳下卻不曾放鬆。
春在前麵滿是幹勁，隻不過……
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像是很久以前曾經融入身體的味道，雖然曆經歲月的磨洗，但是仍在鼻端徘徊不去。
魚的味道。
濃重的新鮮的潮濕的魚的味道。
還夾雜著另一個年輕男子淡淡的男性的體味。
沒道理的。
沒理由隔得那麼遠還能聞得到。
雖說自己能聞到熟悉的人血液的味道，可現在聞到的，卻不是血的氣味。
而是人身上的體味。
卡卡西就在她的身後，可是不靠近的話也不可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