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大概是狩獵前夕,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狩獵前夕?這狗男女這麼早就勾搭在了一起,楚翎羽竟然還有臉來攀龍附鳳?想到那日床榻上的血帕,容碩還以為奪了楚翎羽清白之身,多少對楚翎羽有些惻隱之心,如今楚翎夏之言若是真的,這楚翎羽可就欺人太甚了!
楚翎夏見五皇子眼中閃過怒火,隻做不知,說:“民女出門許久,想必家父該擔心了,就此告辭。”
容碩此時也沒有心情獻殷勤了,順勢離開。
楚翎夏一回府,楚翎羽就在芷蘭苑門口等著她,一幅怒氣衝衝的樣子。
“妹妹,這又是怎麼了?”
楚翎羽冷哼一聲,她方才在容碩那裏受了氣,此時正是來楚翎夏這裏撒氣的,於是想了個由頭,氣衝衝地說:“楚翎夏,我問你,你送我雲錦是什麼意思?”
楚翎夏瞪大眼睛:“你這話怎麼說?我見你四處尋布料,好心送你一匹雲錦,這也有錯?”
“當然有錯!”楚翎羽大喊大叫,“就是因為這穿了這雲錦,搞得我渾身發癢,一定是你送的雲錦有問題!”
楚翎夏知道她必定是信口胡謅,不過是找個借口來她這尋晦氣而已,眼珠一轉,說:“那想必是妹妹皮膚嬌嫩,穿不慣這雲錦了,既然如此,以後莊子上的雲錦就不往妹妹那裏送了,免得擾得妹妹心煩。”
“你!”楚翎羽登時被堵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氣,麵紅耳赤的。
秋畫在旁使勁忍住笑容,心想這個楚翎羽遇上自家小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此時春棉從外麵端了晚膳過來說:“小姐,該用膳了。”
她路過楚翎羽旁邊時,楚翎羽忽然一皺眉,隻覺得胃裏翻湧,臉色一白,立刻幹嘔了一聲。
雲霓大驚失色,連忙扶住她:“二小姐,您定時昨夜受了風寒,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
楚翎羽心虛至極,冷汗都快下來了,生怕楚翎夏看出來什麼端倪,連忙說:“好好,我們這就走。”
“妹妹慢走,我就不送了。”
楚翎夏悠悠地說了一聲,看到春棉端來的晚膳中剛好有一道魚湯,心中冷笑:這楚翎羽居然連害喜的反應都有了,看來她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楚翎羽被雲霓扶著,倉皇失措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關上門低聲說:“楚翎夏她不會看出什麼吧?”
雲霓安慰她:“小姐不用草木皆兵的,大小姐還是個閨中女子,想來不太知道這種事情,就算知道,諒她也不敢朝這裏想。退一萬步說,自己妹妹的名聲不好,她當姐姐的也會受牽連。”
楚翎羽這才臉色好了些:“沒錯,是這個理。不過,眼看肚子越來越大,五皇子那邊,不能再拖了……”
楚翎羽這一夜左思右想,整夜沒有睡安穩。肚子裏的孩子就像個毒瘤,讓她一日也不敢多耽擱。
她決定主動去投靠五皇子!
籌備了幾天,楚翎羽穿了素色的衣服,低調地從府後門溜了出去。她已經打探到五皇子下朝的時辰,就站在皇子府的角落裏等。
這一切,馬上就有人來稟報給了楚翎夏。
秋畫說:“大小姐,奴婢看二小姐是等不急了,要去投靠五皇子呐!”
楚翎夏得意一笑:“等的就是這一天!你去派人,把消息傳給梁少卿,千萬別他知道,是我傳的消息。”
“奴婢知道。”秋畫領命而去。
楚翎羽在皇子府門口等著,沒過多久,五皇子的馬車駛了過來。
等到馬車上的人一下來,楚翎羽就上前哭訴到:“殿下!您不能不管我啊……”
容碩一皺眉,這楚翎羽在他府門前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楚小姐是受了什麼委屈?請到府中詳談。”
楚翎羽一聽容碩讓她入府,連忙擦幹眼淚說:“是。”
一進皇子府,楚翎羽就被府中的雍容華貴之勢驚住了。雖說楚家也是一品貴府,但礙於定例,跟皇家的架勢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楚翎羽被這金黃色迷了眼,下定決心此番一定要留在皇子府!
容碩裝作沒看見她膚淺的樣子,問:“楚小姐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
楚翎羽連忙期期艾艾地說:“民女實在是走投無路之下,才想來尋殿下做主。實不相瞞,民女……有了殿下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