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夢在這裏蹲點蹲了半天,什麼發現都沒有。
看著薑雲舒離開的方向,她又站在剛剛的岸邊朝著河底看了又看。
“裏麵什麼都沒有啊,她來這裏就單純是為了洗澡?”
她想著再進一步,可是之前掉水的那一次已經給她帶來的心理陰影。
先不說這條河裏已經淹死了不少人,光是上次她被老王占便宜,就讓她惡心到不行。
現在就是一條魚從她麵前遊過去,她都不敢多看一眼。
站在河邊,她閉上眼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太危險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恐懼還是戰勝了那些小心思。
她連滾帶爬地遠離了河邊。
“顧大哥,我還是覺得上報給村委不太穩妥,村長這些年雖然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可是他的為人你我都清楚,萬一他起了別的心思,麻煩就大了。”
走在路上,薑雲舒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坦白的講,她確實信不過村長的為人。
在這麼大的利益誘惑麵前,能讓他保持初心,就像是賭博。
現在這些碎金得性質還不能定義,萬一真的是文物,又被不少人盯上。
即便是他們能夠撐得到專家過來,可是鑒定之後的運送也會成為一個難題。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剛剛也考慮過了,所以我們直接去村委上報組織,繞過他們就好。”
倒不是說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他們必須要排除一切不穩定的因素。
尤其是村子裏的人,雖然上壩村民風淳樸,可如果他們有了共同的目標,就很難保證這些碎金的安全。
薑雲舒想得周到,心思也細膩,他是完全信得過的。
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村委會裏沒有幾個人,顧晏舟直說要向組織上打申請。
部隊裏的事情,基本上也沒有人會過問。
看著他帶著薑雲舒過來,也都隻以為是結婚的事兒。
村長笑嗬嗬地討要這喜糖,說日後一定要過去喝一杯喜酒。
薑雲舒在外麵應付著,顧晏舟言簡意賅。
十分鍾不到,大概的事情經過都了解後,組織上的動作也很快。
給了具體的答複,顧晏舟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薑雲舒正被一群人圍著,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大家茶餘飯後關心的不過就是他們什麼時候結婚,結了婚之後還會不會在上壩村,又或者還有人關心會不會再要孩子。
這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攪和的薑雲舒一個頭兩個大。
看到顧晏舟終於出來,她眼前一亮,像是見到了救星。
“那大家先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薑雲舒笑嘻嘻地從人群中擠出來,顧晏舟對著村長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晏舟啊,咱們村子裏當初隻有一個名額,你就被選上了,那個時候我就看好你這個後生,我的眼光還不錯吧。”
每年的征兵名額有限,當初三年他們上壩村才給了這麼一個名額,顧晏舟是破格提拔上去的,最後曹大誌走的征兵政策。
不過時間長了,大家也都不怎麼記得了。
總之村子裏能出兩個兵,這十裏八村了,也就隻有他們這一個村子了。
顧晏舟一隻手放在了薑雲舒的肩膀上,臉上帶著禮貌的笑。
“謝謝村長,不過最近我們的事情比較多,等我們婚禮的時候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時間緊促,可很多事情上已經委屈了薑雲舒,他不想再有任何風言風語傳出來。
兩個人說完就要走,婦女主任一臉姨母笑:“還是雲舒命好啊,直接找了一個軍官,這下半輩子的生活都不用愁了,我女兒要是有這麼好的本事,天天給她供起來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