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頓時如同有太上皇撐腰的太監,立刻說了江念惜冒名頂替的事。
說完就得意揚揚地看著顧瑾瑜,驕傲得仿佛幼兒園裏像老師檢舉同學做了壞事的小朋友。
誰知顧瑾瑜卻冷笑一聲,“你說她不叫張郎,那她叫什麼?”
“叫……”主管有點忘了,於是回頭衝站著的傭人說,“誰剛才說的,她叫什麼來著?”
錢多多縮在人群裏,此刻連個屁都不敢放。
她還記得自己之前追著這個女人進了花園,結果這女人闖進了四爺的地盤,還在裏麵待了一個多小時!
四爺和她肯定認識,自己要是這時候跳出來,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人群裏沒回應,主管有點懵,於是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誰知道她叫什麼?”
“……”
還是沒聲音。
主管有些疑惑,剛才明明有個人跳出來說話來著。
顧瑾瑜等的逐漸沒了耐心,剛想開口,人群裏突然有人說話了。
“主管,剛才錢多多組長說,她叫沈悅,是張郎的女朋友!”
江念惜看向說話那人,認出來是西山別墅負責開門的那姑娘。
“沈悅?”顧瑾瑜薄唇輕啟,念出了這兩個字,隨即笑了,“是比張郎好聽,不如以後就改成這個吧?”
“你才沈悅,你全家都沈悅!”江念惜憤憤不平地說,“我就叫張郎!”
“好吧,”顧瑾瑜無奈的說,然後從保安手機把人拉了過來,手臂一抬,親切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江念惜憤怒地把他的胳膊揮下去,“男女授受不親,四爺請自重!”
顧瑾瑜扯著唇角笑了笑,餘光突然瞥到什麼,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一把拉起江念惜的左手,看著那白皙手背上幾個鮮紅的指印,問道:“誰打的。”
主管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向顧瑾瑜。
顧瑾瑜連個餘光都沒給她,隻是盯著江念惜問,“誰打的?說話。”
江念惜沉默了兩秒,一指主管,“她。”
有人給自己出氣,這大腿不抱白不抱!
顧瑾瑜麵色陰沉地看向主管,他都沒舍得動她一個指頭,把人抓住了也隻是讓捏了捏肩膀,這人倒是動上手了!
“拖出去!”顧瑾瑜冷冷地吩咐。
保安愣了兩秒,剛準備上前,跟在顧瑾瑜身後的彪形大漢有一個率先上前一步,拎著主管的後衣領就往門外走。
主管小雞崽子似的蹬著腿,大喊著:“四爺我錯了,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真的錯了……”
可惜沒說完,人就被帶離主宅。
大廳裏的傭人集體肅立,靜悄悄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被顧家開除的人,基本上在京城很難找到工作了。
大家出來混不容易,都想在這偌大的城市裏站得住腳,沒誰想灰溜溜地回老家嫁人。
主管一被帶走,顧瑾瑜又將目光投向傭人,“剛才說她叫沈悅的是誰?”
錢多多嚇得快昏厥了,縮縮脖子,恨不得把頭埋進地底下去。
顧瑾瑜眼尾輕輕掃過人群,淡漠地開口,“別讓我問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