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小夭準備去山裏找相柳。
她給毛球備了些吃食,想著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賄賂一下它。
小夭背起簍筐,來到了記憶中她和相柳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走著走著,她迷路了。
畢竟好多年沒有來清水鎮了,她第一次遇見相柳,心裏十分害怕,也不敢記來時的方向。
小夭不知道的是,她不小心進入了神農軍的地盤。
她四處張望,頭疼的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
突然,天空傳來一陣鳥鳴,一隻巨大的白雕出現在她的眼前。
小夭心中一喜,是毛球!
這麼說,那人應該也在附近。
小夭完全不顧毛球想要吃了她的眼神,從包裏翻出一把肉幹,伸出手示意毛球。
毛球先是警惕的聞了聞她手裏的東西,發現沒有毒後一口吃了下去。
頓時毛球眼前一亮,變成小鳥形態,依偎在小夭手中。
小夭摸了摸它的頭,逗弄它,“毛球,你這隻饞鳥。”
不遠處的相柳看著這一人一鳥和諧的模樣,蹙了蹙眉。
這女人什麼來頭,竟然這麼快就馴服了毛球?
他來到她們身旁,聲音冷冷道:“何人膽敢闖我神農軍地盤?”
小夭看到眼前的男子,心裏陣陣的疼。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相柳不解,這女人好端端的哭什麼?
小夭呆呆的看著相柳,片刻後她緩過神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大人,小女子隻是清水鎮的普通居民,略懂一些醫術,今日進山本是想挖一些草藥,隻是走著走著竟迷了路,無意冒犯神農軍,請大人見諒。”
相柳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冷冷對著旁邊的士兵吩咐道,“帶走。”
那兩個士兵想綁她,被小夭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走。”
神農軍營,相柳坐在案前,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是誰?”
“我叫芷瑤,我…就是一個被遺棄的人,我無力自保,無人相依,無處可去,在大荒中流浪數十年,才來到這清水鎮。”
聽眼前的女人這麼說,相柳心裏有些動搖。
這時,一名士兵進入帳篷,遞給相柳一個玉簡,裏麵是他們查到的關於這個女人的身份,與小夭所說的基本一致。
相柳抬手示意士兵出去,隨即看向坐在地上的小夭。
“你剛剛在山裏說,你略懂一些醫術?”
小夭點了點頭,“是。”
“軍中近期爆發疫情,你暫且留在這裏吧。”
“好。”
相柳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從不輕信任何人,可對眼前的女人,他卻十分信任,甚至把數千名戰士的性命托付給了她。
他猶豫了一瞬,“你可有把握?”
“有,”小夭頓了一下,“但是,我需要藥。”
“好,”相柳遞給她一張紙,“需要什麼,寫在紙上。”
小夭從相柳手中接過紙和筆,她知道他又要去接殺了麼訂單賺錢了,她擔心他會受傷。
“大人,要不這些藥我來弄吧。”
相柳嗤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弄來那麼多藥?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軍營等我吧。”
“那你…能陪我去一趟清水鎮嗎,我想回去拿些東西。”她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塗山璟。
相柳心中雖然不悅,但還是應了下來。
翌日一早,相柳帶著小夭來到了清水鎮。
小夭先是去屋子裏搜刮了一些銀子,拿了一些貼身衣物和她用心頭血製成的靈藥。
兩人來到西河邊準備離開時,小夭看到了躺在河邊的塗山璟。
她走上前去,雖然是第二次看他身上的傷口,但她還是忍不住心疼。
“別浪費時間了,這清水鎮叫花子那麼多,難道每個你都要救嗎?”
相柳冷冷的聲音傳來。
“相柳,他是塗山璟,你讓我救他,他以後會幫你的。
那些藥,或許,他也能弄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