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張白衣傻眼了。
自己剛剛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清醒,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打扮奇怪的人,問自己願不願意?這種事換做誰都會懵的。
“額,不好意思,這位…..額…..”張白衣實在是看不出眼前這人是男是女,畢竟作為人類區分性別的部位全部被遮的嚴嚴實實,而這人的嗓音輕柔,根本聽不出什麼線索。
白袍人看到張白衣尷尬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立刻擺出一副笑臉,“不用緊張小兄弟,隻是一個簡單問題而已。”
張白衣聽了這話,還是分辨不出眼前人的性別,但氣氛的確放鬆了下來,他漸漸地放下警惕的心。
“你說吧,什麼問題。”在猶豫了一下後,張白衣回答道。
白袍人見張白衣不再那麼緊張,於是一步一步向床前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即將走到時,“砰”地一聲,化作一團白煙消失在張白衣麵前。
張白衣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剛剛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跟我走一趟。”
聲音從後邊傳來,張白衣回頭一看,白袍人正站在自己身後,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來不及反應,白袍人忽然抓起張白衣的肩膀,竟活生生將他提起,然後把他向上拋去!
張白衣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驚呆了,這白袍人明明看著細胳膊細腿的,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力氣?
白袍人的身手了得,又在一瞬之間接住了,他單手抓住了張白衣的兩隻胳膊,讓他無法動彈,隨後念起了一陣神秘的咒語,腳下突然閃起一陣亮光,那光越來越亮,照的直叫人睜不開眼。
在光將兩人都包裹住後,張白衣覺得身體變得非常輕盈,在接著,有無數的狂風從自己的身上穿過,而他因為被抓住,所以做不了什麼。
片刻後,張白衣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也感覺不到亮光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自己還是在那個破舊的屋子裏。
“合著是嚇我呢。”張白衣不禁在心裏想著不過是虛張聲勢。
可就在這時,木屋突然開始震動,房簷上震下來了一些灰塵與碎屑,掉在了張白衣的頭上,接著,他感覺到大地也在搖動,整間木屋看起來搖搖欲墜,恐懼再次填滿了內心,把所謂虛張聲勢的念頭擠出,在腦海中想到的隻有逃跑。可自己被人像拎豬仔一樣拎著,動彈不得,這還是自己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恐懼與羞恥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宣泄的號角。張白衣開始大叫,希望以此來逃脫。
白袍人見張白衣突然像發了瘋似的叫起來,先是一愣,隨後用比張白衣還響的聲音說道,
“閉嘴!”
張白衣回頭看去,隨著這一聲伴來的,是白袍的巴掌,隻不過,那巴掌落下的位置,不是臉頰,也不是腦門,而是他的屁股。
“啪!”房間中響起了這麼一種聲音,張白衣安靜了下來,但還沒反應過來,羞恥感和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就席卷了他的大腦:一想到自己被人擺布,還遭受如此奇恥大辱,讓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忍得下去!他的臉都被氣成了豬肝色,極力地想掙脫來,但白袍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自己根本就動不了。於是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居然氣暈了過去。
白袍人靜靜地站在原地,看到張白衣安靜了下來,也不管他為什麼,繼續念著。
張白衣陷入了昏迷,在昏迷中,他再次看到了剛剛夢中的那個人,他的雙眼好似燒紅的烙鐵,散發出逼人的氣浪,仿佛要將張白衣吞下去,他的嘴角流出鮮血,準確的形容是咬牙切齒。能看出來,這個人十分地憤怒,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張白衣。
“爾怎敢?爾怎敢!”
“不……不是我…..不是我!”張白衣口裏叫著,擺手向後退去。
那人卻突然撲了過來,“還我命來!還我江山社稷!”
“不是我!”張白衣尖叫著,又一次坐了起來,又一次驚魂未定地醒來。又一次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