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發過去的同時,對方把查到的資料發過來了。她看著手機裏的資料,眉頭越蹙越緊。
怎麼回事?這麼巧?
從見到薑臻祈的那一刻起,沈河就在觀察葛妤,現在看著她眉頭緊皺,心裏咯噔一下。
“怎麼了嗎?”
葛妤從手機裏抬起頭看著沈河,像是在思考什麼。
“找人查了點事,有點意外。”
沈河喉嚨有點幹,“什麼事?怎麼不找我幫忙?不方便告訴我嗎?”
葛妤把手機收好,看完了,剩下的就是要消化這件事了。
“你出差第二天我去墓地看奶奶了,遠遠看到了薑臻祈,他沒看見我,我原本以為他也是去看奶奶,但發現他帶去的花放在旁邊的那塊墓。”
薑臻祈帶她去祭拜過他的媽媽和奶奶,位置不在那兒。薑臻祈離開之後,她去看了一眼墓的主人。
一個叫高瑜的女生。
“你認識她?” 沈河問,正常人誰好端端地查一個已經去世的人。
“我知道這個名字。”
如果隻是名字也許就是一個巧合,可是她莫名覺得這個女孩子看著很眼熟。
直到回到店裏,聽見店裏欣欣她們在討論隱形眼鏡的問題,她才猛然回味過來。
葛幼清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很像。
人的思維一旦開始發散就很難停下來。
葛幼清發型的改變,薑臻祈那晚的不對勁,甚至是春節時她開著薑臻祈的車被追尾......很多她原本沒有留心的細節也清晰了起來,不知覺間她已經把整個故事串了起來。
與此同時,葛幼清正在葛妤那兒收拾她留在她家的東西。
她們現在的關係鬧的很僵,要想和好如初很難,她了解葛妤,知道這個點她大概率不在家。
她在葛妤家時總愛和葛妤說悄悄話,所以兩個人時常睡在一張床上,葛妤的房裏也留下了一下她的東西。
把其他東西收好,推開葛妤的房門。
兩人躺著聊天的場景浮現在眼前,葛幼清眼裏浮起一陣水汽,眼角掉出一顆淚珠,她用手擦了擦眼睛,開始收拾。
衣服收好,葛幼清拉開床頭櫃檢查有沒有落下的證件。
拉開第二個抽屜時,裏麵躺著一個檔案袋。鬼使神差地,她把檔案袋拿出來,晃了晃,輕飄飄的,好像什麼都沒有。
她打開檔案袋,裏麵隻有一張紙,葛幼清把那張紙從檔案袋裏抽出,看清最上麵幾個字時她就愣住了。
等到她看完,跌坐在地上,緩了好幾分鍾,才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對著它拍了一張,又慌慌張張地把它塞回去。
最後,拿著所有收拾好的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葛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