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妤把拇指放在鎖上打開門，自己先進去，從鞋櫃裏找出葛幼清的拖鞋放在地上。
葛幼清進去後在沙發上坐下，葛妤倒了兩杯果汁，一杯放在葛幼清麵前，自己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葛幼清盯著葛妤出神，用一種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葛妤由著她看，迎上她的目光她也觀察起葛幼清。
眼尾殷紅，哭過，化了妝想遮蓋這個事實，但葛幼清一哭眼睛就像隻兔子。
“葛妤，” 葛幼清終於出聲，仔細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和薑臻祈離婚吧。”
果然。
她不知道她和薑臻祈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嗎？心裏起了一點惡劣的心思，她真想看看葛幼清是帶著什麼籌碼來和她談判的。
“憑什麼？”
葛幼清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悉數陳列著她所有合理的推測。
“我沒有結過婚，但我知道新婚夫妻不會分房睡，他們會牽手、擁抱、接吻，還有做愛。”
葛妤還沒說什麼，葛幼清的眼眶又燒起來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鎮定地說道，
“你們結婚那麼久，還沒有做過，不對，連接吻也沒有對不對？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思？”
很好，兔子學會咬人了。
薑臻祈不會告訴葛幼清這樣的事情，隻能是她自己發現的。
“現在不做，以後誰說的準呢？” 沒有否認葛幼清說的話，但葛妤看上去也沒有被她這番話影響。
葛妤臉上還帶著笑，但眼底卻全是寒意。
葛幼清放在腿上的手漸漸握成了拳，她的指尖冰涼，眼裏盛滿的淚水卻燙的她心慌。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眼淚同時沿著臉頰落下，“這是你欠我的。”
接著她從包裏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把在葛妤臥室拍下的那張照片點開，呈現在葛妤眼前。
葛妤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
她的心仿佛落入了冰窖，是她小瞧了葛幼清，她長進了不少，連王牌要留在最後的道理都懂。
“你根本不是我們家的小孩，我的爸爸媽媽養了你那麼久，葛妤，你說，這是不是你欠我的？”
葛幼清哭著說出這句話。
這時門又打開了，葛妤和葛幼清同時回頭，看見了表情如出一轍的蔣斯寧和沈河。
葛幼清滿臉的眼淚以及葛妤發白的臉色都說明有事發生。
沈河看著坐的筆直不讓自己鬆懈的葛妤，她的拳頭捏的很緊，整個人似乎一碰就碎。
他有點後悔把蔣斯寧帶來了，這小子今晚也沒什麼好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