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沈河又開心了,坐在一邊思考待會兒帶葛妤去哪裏約會。
吃過飯的兩人又回到了店裏,隻因為葛妤說想聽沈河彈鋼琴。
沈河坐在琴凳上彈起了歡樂頌,不知道為什麼,葛妤忽然在他身後笑了,她走到他身旁坐下,右手跟著他一起彈。
“你是不是以為我隻會彈這個呀?” 沈河看著彈的有點結巴的葛妤問,他跟著葛妤彈,葛妤彈錯了的地方他就彈一遍讓她跟上。
“不是,我隻是想起來小時候學琴的事。” 葛妤說。
“什麼?”
葛妤正要說,電話響了,她拿起手機,發現是葛秉懷的電話。
“老爸。” 葛秉懷聽出葛妤的聲音輕快,身旁還有鋼琴的聲音。
“誒,小妤。” 葛秉懷溫柔地回應,“小妤,幼幼晚上回來就哭了,還發燒了,一直喊著你的名字還說對不起;”
沈河發現葛妤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彈琴的動作停了下來,關心地看著她。
“你來看看幼幼嗎?說說話,聊一聊。”
“爸爸,我現在就來。你發給我位置和病房號。”
掛了電話葛妤跟沈河解釋,“幼清發燒了,我去看看她。”
“我陪你去。”
沈河開著車把葛妤送到了醫院,他在停車場等她,葛妤爸媽也在,他不想在這樣的情形下和他們見麵。
葛妤走進病房,葛秉懷和蔣怡都在,看見她,兩人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起身往外走,出去的時候帶上了病房的門。
葛妤在床邊坐下,她看了眼葛幼清還輸著液的手,又抬眼看了看輸液瓶,已經輸了一半多了。
距離上一次她們心平氣和地處在一個空間仿佛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們現在見麵,要麼互不理睬,要麼說話夾槍帶棒的,最後一定會有人帶著不甘和憤懣離開。
“小葛,”葛妤輕聲開口,“我知道你醒著。”
葛妤靜靜看了葛幼清幾秒,她的睫毛輕顫幾下,眼珠在眼皮下轉了幾下,最後緩緩睜開了眼。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葛幼清問,因為哭過又發燒了,聲音沙啞。
“你手指給自己抓癢我看見了。”葛妤開口,卻沒笑,倒了杯水遞給她。
葛幼清哦了一聲,接過杯子,撐著坐起來喝了口水,葛妤也不著急,靜靜坐著,等她喝完又把杯子從她手裏接過來。
“我今晚去找薑臻祈了。”
葛幼清說完等著葛妤的反應,可是她臉上連一點好奇都沒有,這讓葛幼清十分挫敗。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處事不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