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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1 / 3)

了。第二天起來,覺得困乏已去,就到外麵找人去見秦文。她自幼在契丹長大,兵法上深受父親教誨,滿肚子的話都想跟周營主帥好好討論。

可是去的人即刻回來,答說秦文出營打獵去了。

陶花不由微怒,契丹人打仗從來不講禮法,偷襲之事更是常事。哪象中原人等,宋襄公待對方軍隊過江之後才攻擊,還傳為千古美談。如果敵人一早就進攻,主帥不在營內,也不見有什麼布置,豈不是危險?

她當即去牽了“飛雪踏”,問明方向即縱馬而去。

追出去三四裏地,卻仍未看見秦文等人的蹤跡。陶花覺得奇怪,又四麵兜轉一番,依舊看不見人。眼看太陽越升越高,陶花覺得又餓又累,隻好原路回營。

剛走到門口,卻迎頭碰見秦文帶了一隊人馬出去。

他今日已穿戴整齊,銀甲緊緊壓住羅袍,馬鐙上一對鐵槍擦著甲胄邊緣鏗鏘作響,全然不似昨日炊煙中入世的模樣。雖然一樣安閑隨意,卻似已與人間隔開了萬丈冰淵,隻有讓人聽命的餘地,再無閑談的空間。

陶花長在契丹,再不經心也是懂些馬的,一眼已知他□戰馬是汗血良駒,神駿勇猛。那匹紅馬焦躁不安,四蹄翻動,隨時撲擊獵物之勢;馬上的人卻是沉靜如古井之波,勇力又內斂。

陶花為他威嚴所折服,心底的怨怒散了一些,翻身下馬,先行禮,再開口:“我今早差人去請元帥,可是帥帳裏的人說你去東南方打獵了,我找到現在才回來。”她已猜到必是他屬下應付自己,他根本就沒有出去打獵。

秦文沉默一瞬,淡淡答道:“我有軍務在身,改日再與陶姑娘謝罪。”言畢即鬆韁而去,剩下陶花一人在原地。

陶花也是烈性女子,明知這是對方輕慢自己,當即大怒。本想再也不理會這人,隨即又想到這是兩軍交戰,父親自她幼時就教誨過“家事為小,國事為大”。她深吸幾口氣,平息怒火,翻身上馬去追這一行人。

陶花的騎術是契丹名師所授,“飛雪踏”又是草原上萬裏挑一的良駒,片刻之間已提疆橫馬於秦文麵前。因停頓甚急,紅衣尚在翻飛,“飛雪踏”長嘶立起。

秦文麵上有不悅之色,陶花搶先開口:“元帥,我有些話要跟你說,請你移步。”

秦文尚未回答,他身側的親兵忽然笑了兩聲:“如果每位姑娘要跟我家將軍說話,我家將軍都要移步,那我們連汴梁城也出不了了。”

陶花臨來之前已經聽說秦文性格冷淡孤傲,所以被他冷落雖然生氣,倒也算意料之中,可如今連一個親兵都奚落自己,今後如何服眾?她想到此,一言不發,袖箭甩手而出,正中那親兵麵頰嘴側。

她發箭時已經估量好力度,剛剛傷到那人而已,不至致命。秦文已經伸手來救,可是近在咫尺,又事起突然,更何況陶花箭如何能防?竟是沒能救下。

那個中箭的士兵受痛哀嚎,失去平衡跌下馬去。周圍的士兵立刻下來幾個去照顧同伴,其餘人等除秦文外全都提馬後退幾步,看陶花的眼神雖然有些敵對,卻再無調笑而變成敬畏。

秦文麵色如舊,仍是冷淡無波:“陶姑娘傷我家將,意欲何為?”

陶花傷人之時,已經知道一旦出手,今日是無法跟眼前這人心平氣和談論軍事了。事已至此,她也不再隱忍,朗朗回道:

“秦將軍,徽王書信說得明白,我熟悉契丹軍事,此行來助你退敵。可我幾番跟你說話,你都故意回避。你若瞧不起人,我陶花倒是也不在乎,隻是延誤軍情、禍及國家,你我如何承擔得了?你這家將,哼,我原來聽說秦家軍個個驍勇善戰,若都似這般油嘴滑舌,訓誡一番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