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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1 / 3)

。本來應該中在自己咽喉的短箭,釘在秦文手臂,餘力未消,將他推下馬去。

陶花大叫一聲,疾步奔到秦文身側,卻見他已拔出那隻短箭,鮮血噴出,全都是黑色。羅焰也趕過來,叫一聲“有毒”,迅即去搜尋那放箭之人。

陶花立在秦文身側,看著黑色血液在他臂上汩汩留下,隻覺如墜冰窖。秦文皺眉說:“箭手不能離崗,你快回去!你不用管我,我也不知道這箭有毒,不然不會以身來擋。”

陶花卻仿佛沒有聽見,隻是一眨不眨看著他,腦中飛快地轉過許多念頭。她曾聽父親說過,若是血液變為黑色,那必是可以奪人性命的劇毒。父親說:蝮蛇一噬手,壯士即斷腕。一再交待他姐弟二人,若在戰場上中劇毒,須得立刻斷腕,以保性命。拖延久時,必然不治。可是,難道如今讓她揮刀斬斷秦文的臂膀不成?

在那一轉念間,再無細思的餘地,她伸手在自己衣襟上撕下一條長布,緊緊紮在傷口之上一寸之處,而後俯身將毒血吸出,一刻不停直至黑血變紅。父親也對她說過,這是救命的辦法,隻是劇毒會自口中進入這施救之人體內,她必然性命不保。

秦文見她如此,卻是大怒:“朱雀門若破,你留我性命又有何用?到時候全都是九族不保,你怎麼這麼糊塗!”

陶花見黑血已去,一邊撕下一條衣襟幫他包紮傷口,一邊淡淡答道:“你去顧你的九族,顧你的千秋大業,我反正隻顧你。”

他一下頓住,看著她,不再說話。

陶花包好他的傷口,隱隱覺到心頭開始麻痛,她知道這必是毒液攻心了,於是抬頭凝目,問他:“這是我第三遍問你這句話,事不過三,再沒有下一次了:你真的,沒什麼其他要跟我說的了?除了做戲,就沒有其他要說的了?”

所有敵人都在強攻朱雀門大門,喊殺聲驚天動地,鋼鐵碰撞聲不絕於耳。她在一片血雨腥風中隻是靜靜望著他,眼神中倔強剛強。

婚姻唾手可得、眾望所歸,她卻不想要;她一定要,最難拿到的那一樣。

那一點堅持,到底讓他失神了片刻。秦文仍舊不語,卻伸出雙臂,將她攬在了懷中。

她在他懷中飲泣:“我……我是真的……”

他輕撫她的後背:“我明白,我也是真的想娶你這麼好的姑娘。可是,陶花,箭手此刻必須回崗,等待鐵騎兵來援。”

陶花離開他的懷抱:“即使命在頃刻,也必須回崗麼?”

他神色嚴正:“戰場上,誰不是命在頃刻?你不是我轄下士兵,我本沒有權力對你發令;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於情於理我都該請你回崗。”

她愣住,如今局勢已變,她已不必再假扮他的未婚妻。她遲疑著問:“我……”話還沒出口,一聲巨響中,朱雀門大門被攻開了。

秦文側頭去望,恨得一咬牙:“大門已開,你的小滿怕是性命堪憂!”

陶花聽見這話渾身一凜,再也顧不得別的,挽弓站起,三箭連發射死最前麵的三人,卻阻不住敵人蜂擁而入。

她正要奔到箭垛旁去取箭,卻聽見背後“咚”地一聲。

轉身看時,羅焰口吐鮮血倒在身後,顯是身受重傷。陶花順著羅焰的目光看過去,一個黑袍白發的老者正站於一丈之外,看見陶花,怒斥道:“你害我天子,我必不留你性命。”說罷一劍刺來。

但見那劍影如鬼如魅,轉瞬已到胸`前,又暗含了四麵八方之變化,讓人連躲閃的餘地也沒有。秦文在背後急拉她後心衣服,卻也已經晚了。劍尖刺破衣服,未入皮肉之時,陶花已被那勁風激得胸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