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笑著過來,抱起鬆兒好好親了親,看了又看才讓人抱走。
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兩情濃時,他小心翼翼說:“我把嬪妃們都遣散了,隻剩了你的侍女靜兒,她掉了一個孩子,實在可憐,我不忍趕她走。”
她點頭,“靜兒挺好,對你是真心。”
他覺得這句話甚是難測,趕緊又解釋:“我留她也是為了鬆兒,鬆兒還小,跟她處得久了,就跟親娘一樣。”
她再次點頭,“很好。”
他開始覺得有點不自在,偷眼看他是喜是怒,可惜看不出來,隻好繼續解釋:“其實最主要的,我是想著,咱們倆要是萬一有人生個病遭個災,鬆兒也不至於無依無靠。”
她突然有了反應,“我死了還有你,鬆兒怎麼會無依無靠?”
他笑笑,“咱們不是說過嗎?一隻燕子死了,另一隻也不會獨活,哪怕撞地殉情呢。”
陶花伸手無限愛惜撫了撫他的麵孔,點點頭,“我知道了。”
山盟海誓總是動聽,美好時光總是短暫。
第二天早晨,陶花很早就醒了。
算起來,這是她與他共度的這麼多夜晚中,唯一一次比他早醒。想到這裏她不覺得有些感動,又有些心傷。
她側過頭來,仔仔細細看了看他,將他的樣子細細記在心中。
而後她起床出帳,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
回來時趙恒嶽已經起了,一見她回來就跳過去抱住,“怎麼起這麼早?我好久沒碰你了,是不是已經生疏到不能讓你盡興了,不然怎麼起這麼早?”
陶花臉色平淡,“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他坐下來,“阿陶,你這次回來,眼神跟以前不同了。”
“哦?”她有些好奇。
“以前一眼能望到底,這次卻好象有什麼東西似的。”
她笑了笑。
他緊接著補上最重要的那一句:“不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咱們倆還是跟以前一樣親。”
她淡淡看著他,“你說得對,這次我確實有事要跟你說,但是說之前你得先答應我兩件事。”
“快說吧,難道之後再說我就敢不答應你麼?我有那膽子嗎?”
“第一件,我要你答應生夠五個皇子,現在才隻有兩個。”
他站起來,“看來,昨晚你是真的沒有盡興,現在補還是等晚上?”
“你坐下吧,答應我了沒?”②②
“阿陶,你要知道,你生一次孩子咱們倆就得好久都``````”
“你別噦唆了!答應不答應!”他忽然惱怒起來。
他也隻好被迫地萬般委屈地點了點頭。“第二件,我要你從契丹撤兵。這裏是我的故鄉,在烏由與你訂下盟約永保太平,你卻不肯遵守。”“啊陶,這都已經打到京城底下,不出幾天就攻下了。”“你要是敢繼續打,我就敢到那城上去守衛故土!”“好吧好吧,我打這上京城一是為了見你,二是為了重溫咱們當年走過的地方,現在見到你了,就回去吧。”陶花點點頭,算是認可,而後慢慢坐下來,“皇上,希望你能信守承諾,現在我有一個故事要講給皇上聽。”
他嘻嘻笑著問:“香豔麼?”
她不理他,正色說下去:“這是個很老套的故事。一個草原上長大的女子,愛上了遠方來的客人,相許終身。他們對著草原上的月亮發過誓言,就在此地相伴一生。”
陶花指著門外一叢綠地,“就是那裏。”
“可是這個客人卻背負著兩條秘密使命——殺死這個女子一架,還要找到一個流浪在外的皇子。這個客人實在沒有辦法,終致女子一家慘死,他拚著受傷才救下他心愛的姑娘。可是姑娘卻不原諒他,她當夜奔出上京城。她不知道,這個客人為了讓契丹人放她出城,不得不與相符小姐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