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奪過趙禾辰握在手裏的手機，正拿到手裏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也沒有看是誰就馬上被掛了。但輸號碼輸到一半又響起了，成虞一臉要吃人地接起電話，卻等對方先說話。本來她的精力就是有限的，受不了別人的一再耽誤。本來正在勃發的怒火的火苗，一下子就熊熊燃燒起來。
“在哪兒？”
“就這個問題你慌個屁！掛了還打！再打把你下麵割了！”說完馬上掛掉繼續撥，聲音又大又怒，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警告，桌上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被問到手機去處的蘇徑舟直冒冷汗。他清楚地記得當時隻把雙肩包裏的錢包和紙巾裝了進去，而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卻忽略掉了。而手機又是成虞最離不得的東西，雖然不見得要一直拿在手上玩，但不知道是運氣的關係或是其他，醫生總在她沒帶手機的時候打電話來問情況，幾次下來，成虞養成了不帶手機就焦慮的習慣。蘇徑舟也是知道的，這次實在是失誤。
被蘇徑舟一陣道歉加安慰，成虞緩了不少，掛斷電話還給趙禾辰，喝下杯中最後一口酒。
“對了，你要我號碼幹嘛？”清醒後記憶好像不順了。
趙禾辰也懵了，敢情爽快答應隻是喝醉了亂說的，“你答應明天當伴娘的。”但成虞不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他是這麼相信的。
“是嗎，雖然伴娘聽起來沒什麼意思，但既然答應了就去吧。穿什麼？”她確實是。成虞自己也知道，就算什麼都變了，這一點絕不能變。
趙禾辰一顆心一下子從肚子裏提到嗓子眼，又一下字落了回去，告訴她，“有衣服的，你隨便穿著來就是。”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成虞拿卡結賬，雖說是弟弟請客，但畢竟是在學習上拿到的第一筆錢，還是自己留著比較好，這頓飯，就當是自己的洗塵宴好了，正好著桌上的都是朋友。
張思招呼著說去KTV唱歌，但成虞一出門被晚風吹得頭疼，“我就不去了。”攔了輛車就回去了。
幾個人還在飯店門口吵吵鬧鬧地爭吵到底去哪個KTV，卻看到秦黎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喘著粗氣，第一句話就問，“成虞呢？”
“剛走了。”賈丁下意識回答，沒注意到張思的擠眉弄眼，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張思馬上轉移話題。
剛才那個電話，本是想問趙禾辰回來了這邊沒有，卻意外聽到成虞的聲音，雖然比平時沙了點吵了一點，但他還是馬上就聽出來了。馬上問了趙禾辰的同學說好像是在這裏吃飯，急忙從家裏跑出來，還穿著拖鞋。
“別跟我裝。”
*
一大清早的，趙禾辰便打了電話給成虞叫她得來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