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北的眼淚已經從臉上滑落下來，可是她為了不讓對方發現她的異樣，捂著嘴，忍住自己想要打嗝的心情，說了自己在成虞的咖啡店裏。
“OK，我馬上過來，真不想看到那個女人。”帶著抱怨的心情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將滿臉的眼淚擦幹，餘北的聲音因為剛才的流淚有些斷斷續續，“對…不起，我替他給…你道歉。”
即使是要打掉孩子的時候，她仍然在為張思著想，成虞覺得她簡直是瘋了，真是低賤到了骨子裏，從心底裏看不起這樣的女人。
但她也不好將自己內心深處的話說出來，好歹人家還是個孕婦，而且是已經傷心到了極點的孕婦。深深地看了餘北一眼之後就將視線移向了窗外，不過，這真是個適合生離死別的天氣啊。
“成虞…一會，他要過來，你們…別吵起來。”餘北繼續邊抽泣邊說著。
“放心吧，敵不動我不動。”沒有轉過頭，仍然看著外麵來往的行人，隻是動了動嘴。
就在餘北的心情平複下來，眼眶也沒有那麼紅了不久，張思走了進來，手指在她們兩個的桌上敲了敲，看著餘北，等她站起來和她一起走。
餘北吸了吸鼻子，站起身來，“成虞，我走了...”
“好。”她轉過頭來，對著餘北展開一個笑容。
接下來就聽到張思的聲音，“虛偽。”說完拉著餘北的手腕，悄悄用力使了勁，就帶著人要走。
“嘁。”
“成虞，別給你臉不要臉！”
這一嗓子吼出來，整個咖啡館的人又一次把目光集中在老板的身上，他們幾乎都是常客了，和成虞也多多少少說過幾句話，再加上和蘇徑舟的關係，基本上都是認識她的，現在看她被人斥罵，他們大多是看熱鬧的態度。
“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趕緊滾就好了，別跟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廢話。”成虞站起身來，既然人都要走了，那她也該收拾收拾了。
“哼，我就知道你現在發達了就看不起我們了。我撒野？那我讓你好好看看什麼是撒野！”話一說完，張思就隨手拿起離自己近的桌上的咖啡杯向成虞砸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她的頭上，杯裏的液體有一些濺出來沾在她的白色T恤上，杯子隨即落在地上，有碎片彈起劃破了她白皙的小腿。然後張思把其他桌上的東西全部揮了下來，一時間，整個空間陶瓷杯碎掉的聲音此起彼伏。
成虞一下子被疼痛給激怒了，摸了摸後腦勺，有濕膩的觸覺，手指從發中抽出，果然流血了，雖然不多。轉過身，她的眼裏已經充滿了讓人可怕的神色。
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咬著唇慢慢走了上去，一把拉住還沉浸在橫掃桌麵的張思，一拳揮向了他的左麵鎖骨，之後又一腳踢上了他左邊的迎麵骨，兩次攻擊都用了極大的力量，兩處地方也都是容易致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