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真是要氣死我。上次婚禮的時候不是讓路嵐卿跟蘇徑舟說了嗎？讓莫霖跟成芷……”
莫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成虞“等等等等”的給打斷了，“我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
“誒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通知你來這裏的時間你也不知道，跟你說定娃娃親你也不知道，你能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嗎？”莫緒現在就像一隻炸毛的小狗，一副要咬人的樣子，可是又不知從何下口。
“反正我都沒有聽說過。”
事情是這樣的，很簡單。每次蘇徑舟想和成虞說點什麼正經的話的時候，比如通知什麼事情的時候，成虞要麼就睡過去了，要麼就把蘇徑舟的思緒扯到另外的地方去了。成虞也沒有察覺蘇徑舟是一副要說事情的表情，隻是像平常一樣主導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而蘇徑舟也是一個沒什麼腦子的人，被成虞一勾就把全部事情都忘了。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又覺得自己是說過的。而成虞，說的都沒有錯。
莫緒無奈地點頭，一臉疲憊，“那我現在跟你說，你好好想想。”
“我可以當作沒有聽見嗎？”成虞真想讓自己剛才的記憶全部消失。
“Why？！”莫緒惱怒，自家兒子那麼英俊帥氣，什麼女孩追不到，這成虞還竟然敢不願意還想當作不知情，她不樂意。
“這事情你得問本人吧，就算我想讓成芷跟莫霖好上，那也得看成芷願不願意啊。”成虞無奈，隻好搬出一套說辭。而她內心卻不是這麼想的，就算自家女兒看上了莫霖，她大概也不會願意。這莫霖小時候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處，多大了還尿褲子啊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那我去旁敲側擊問一下，反正莫霖跟我說了，說成芷是他從小到大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莫緒向成虞重複著自己兒子說的話，一臉的驕傲。
成虞完全不理解她這是什麼表情，“你問吧。不過我先警告你，小時候長得漂亮的，長大了都不怎麼樣。”她為了拒絕這門親事，不惜詆毀自己的女兒。
“那等她長殘了，說不定莫霖也不喜歡她了，把她甩了就好了。”莫緒也學著反擊，表情得意。
“哦，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等著再生一個吧。”成虞警告她，如果上了她女兒還把人甩了，隻有死路一條了。
莫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對於成虞頂著一張如此平靜的臉說出這樣的話，感到毛骨悚然，“你以為我怕你嗎？你到時候都年邁體衰了，能打得贏我家壯小子？”可是她還是逞強，考慮了一下數十年之後的場景。
“哦，那我明天就給成芷報一個跆拳道班。”這話倒是提醒了成虞，為了成芷以後著想，為了她以後不被外人欺負，還是自己得要有一點手段和力量。
“哼，那我也給莫霖報一個，讓他和成芷上一個班，專門學破解掉成芷擅長的招數的招。”莫緒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
成虞歎了一口氣，“那我就更不能讓成芷和莫霖在一起了，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以後還有打女人的傾向，讓我怎麼放心。就算我看上去再不疼成芷，可好歹也是我女兒。”說著還搖了搖頭，表示對莫霖的失望。
莫緒一下子就哽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化妝師笑笑，這莫緒說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打動成虞，簡直就是浪費了腦細胞。上次給莫緒化妝的時候，成虞坐在旁邊看她，也是兩人在為了什麼事情爭論。那個時候他就看出來了，能把成虞說動的，那都不能是一般人。
“好了，看看吧。”化妝師把拍了拍手，把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調整了一下麵前鏡子的角度，方便她們看得更清楚。
“跟剛才沒什麼區別嘛。”成虞左右轉了轉頭，說出一句差點沒讓化妝師吐血的話。
莫緒“哼”地冷笑一聲，“小李你別喪氣，她這就是在誇自己漂亮而已。”對著化妝師安慰起來。
“嗯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成虞同意莫緒的看法，然後對著化妝師道了謝。
在莫緒的幫助下穿上婚紗。
成虞穿過伴娘服穿過禮服，就是沒有穿過這長長的婚紗。雖然婚紗穿在塑料模特身上的時候她並不覺得好看，可是當時看了那穿在莫緒身上的婚紗，好像有一種讓莫緒變得閃閃發光的特技。也就是那一瞬間，她有過也想要穿婚紗的念頭，不過下一秒就被她給遺忘掉了。
此時，看著大鏡子裏麵的自己，滿意地揚起笑容，覺得女人這輩子果然得穿一次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