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老天爺終究不願辜負有心人吧,像是一切都被注定好了般沿著早早安排的軌跡追尋著,苦苦追尋的東西竟陰差陽錯的不打聲招呼就從天而降了。
到底還是命運開的玩笑。慕容峰拿過毒藥看了看,又小心地聞了聞,頓時眉頭緊蹙,麵色變得越來越白。
掌櫃看慕容峰麵色不好,好聲好氣的問:“客官,您還好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幹這勾當,您發發善心,不要說出去吧。”
慕容峰倏然轉過頭瞪著掌櫃,麵帶怒色說:“閉嘴。”
掌櫃不敢多語,隻得垂手在旁邊等著。
過了半晌,慕容峰才緩和了臉色,微微開口說:“掌櫃,這是什麼毒?”
“客官,您不是本地人?”掌櫃有點疑惑。
“怎麼了?”
“這是我們本地的名毒,您不知道?”
“名毒?”
“是的,這是我們特有的蠱毒,向來被外國所覬覦,此毒凶狠難解,沒有解藥來配是解不了的。”掌櫃好似驕傲的說。
“是嗎?解藥拿來。”
“客官,您不是突厥人,我是不會給您的。”
“不要廢話,拿來,不然你全家小命不保,酒樓我也給你砸個稀巴爛。”
“你……你再這樣我可喊人了,不是突厥人卻混入這裏,看到時候誰沒命。”
“你記住,我現在就可以動手。”慕容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顯得分外冷峻。
“……你當我們突厥人好欺負嗎?”
“動手吧。”
打鬥了一會兒,掌櫃已經不行了,鼻子被打得通紅,粘稠的鼻血也在一滴滴往下落,手臂、腿上都被打出了淤青,直到沒力氣站也站不起了,打鬥才結束。
慕容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道:“好了,你現在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嗎?”
掌櫃慢慢爬起,問:“你要這解藥有什麼用?”
“不關你的事,你給不給?”
“好,我給你。”掌櫃憤憤地說:“這解藥著實難配,今日如此給了你,便宜你了。”
“一定要解藥才可以嗎?”
其實哪能不知道,自小師父就說起:“汝患有異毒,此毒甚是難解,汝當小心,日後好尋解毒之物,方能解了毒根。”
這麼問其實隻是為了給心裏一個更確定的答案,亦或者,再不需要問,心裏已經堅定不移,隻是要有一個慰藉罷了。
失去的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
像是幾方青石上失了方向的螞蟻,找不到隊伍,兜兜轉轉尋尋覓覓找了好久好久,才發現原來自有路跡,不必著急。
亦像是在生命的某一個朦朧的時刻,被牽引著掉入了黑漆漆的深淵,然後又在某一個節點,像被救贖般,冥冥之中有隻看不見的手,把自己拉了上來。說不出有多麼驚喜,可是這些日子也卻是這麼過來的,什麼詞語都表達不出此刻的感情了。
“掌櫃,這毒藥和解藥我都拿走,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您拿好快快走吧。”說著就把毒藥和解藥給了慕容峰。
慕容峰用一種犀利的眼神看著掌櫃,說:“掌櫃,這是全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