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曉丹出了樓,剛要去找車,李菲菲見狀小跑著追了上去。
“哎,曉丹,曉丹你等等。”
車曉丹剛要開車門,聽到有人喊,回頭看去,就見穿的清純又有些妖嬈的李菲菲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向著她挪著小蓮花碎步跑了過來。
“你這從哪出來的,之前怎麼沒有看到你?”她問道。
李菲菲眼珠一轉,“啊,我在附近一咖啡廳坐著了,你找到他了嗎?”
“找到了,媽的,找他他的時候正跟個女學生蹭來蹭去的,跟長牛皮癬了是的,不說了,現在想起來我都惡心的狠。”車曉丹的火又燃了起來。
人類本能的自我保護機製,控製著她的思維和語言去避免在想之前的事。
李菲菲很好奇車曉丹找到周力夫後都發生了什麼,更想知道她們倆鬧到了什麼程度。
“別站這了,找個地方喝點東西,你這氣勢洶洶的回去,在嚇著孩子。”
“孩子在我媽家呢。”車曉丹道。
李菲菲說道:“哎呀,那你現在也不能回去,回去了你們倆在打起來,走啦走啦,找個地方坐坐喝點東西。”
“喝什麼喝,我這開車呢。”
“找代駕,走走走,上車,我知道有個新開的日本料理挺不錯的。”
車曉丹被李菲菲推推啦啦的推上了車,無奈,隻能從了李菲菲,而且現在她一肚子心事和苦水,也想找個朋友傾訴傾訴。
自打結婚後,周力夫就變了個人,女兒生下後,公公婆婆也不喜歡,孩子兩歲了,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都是她爸媽在看,在照顧。
公公婆婆還不隻一次的話裏話外的哢噠她,擠兌她,沒能給老周家生下個男孩,好幾次提出要二胎......
料理店,包間內。
車曉丹盤坐坐在榻榻米上,目光不經意的從李菲菲的放在桌上的包包上劃過,腦中一根線忽地一動,不由仔細看去。
“咦?菲兒簽大單了呀?這個包可是限定款,好貴的。”
李菲菲臉色瞬間一邊,但隻是一瞬間,他他就將表情掩飾了過去,有些不自然的道:“啊,簽什麼大單呀,你也不給我介紹,我都快喝西北風了,這是朋友送的。”
車曉丹玩味的看著李菲菲的雙眼,捉挾道:“朋友,是男朋友吧,這麼大方,誰呀,我認不認識呀?”
”不認識,不是男朋友,我還沒答應呢。”
李菲菲岔開話題繼續說道:“哎,小丹你吃點什麼?他家這生煎藍旗金槍魚非常的亞美。“
......
臨近一點的時候,車曉丹才回到家裏。
她本以為周力夫會在家裏,可是她失算了,周力夫根本沒在家。
“該死的,居然還沒回來。”
罵了幾句,摔了一通沙發靠背,她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周力夫打了過去。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她剛要說話,那邊卻傳來了一個女子氣喘籲籲的說話聲,和周力夫的聲音。
“叔叔這丹丹是誰啊大半夜打電話,真是敗興,真的好討厭呢。”
“是那個潑婦,甭管她,來咱們繼續唇槍舌戰......”周力夫說著繼續開始革命工作。
可是他不知道,就連那個女子都不知道,女子拿電話的時候,手指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劃到了接聽鍵。
手機聽筒裏傳出的聲音雖然不大,隱隱約約勉強聽的清楚,但是聽在車曉丹耳裏,卻無異於晴天霹靂般一樣的震耳欲聾。
那幾聲異樣的嬌喘聲和周雲濤說的那句‘潑婦’更像是兩個加農炮在他耳旁一炮一炮的轟擊一般。
震的她腦袋嗡嗡嗡的恍恍惚惚,欲裂欲炸,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一股看不見力量抽走了一大半,身子一晃、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恍惚了一陣後,她漸漸回過神來,呼吸也平順了一些,她拿起電話剛想再打過去,卻發現手機還在通話中。
“臭......”車曉丹剛想罵,心裏卻忽然響起一件事,急忙止住了聲,手指一動,點開錄音鍵,隨後把手機扔到一旁。
她不想聽到那讓人作嘔的肮髒下流的聲音,這會髒她的耳朵,會玷汙她的精神。
車曉丹頹然的坐在窗台上,雙臂環著腿,雙眼無神的望著飄窗外的夜空,窗外的夜空烏蒙蒙的,隻有一輪缺月,看得清楚。
嗡嗡響的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著過往的種種,曾經那些最甜蜜、最暖人心的話語、最美好的回憶,此刻卻都化成了一把把又鈍又冰的刀子,一下下、一次次的捅著她的心,割著她的心。
讓她心痛欲絕,讓她痛不欲生。
眼淚像似出槽的江水一般,不住的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流到下巴,順著脖子將衣襟打濕一片。
今晚,這注定是個不眠的夜!
......
翌日一早。
王彪洗完臉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開門出來的徐鳳鳴。
“起挺早啊。”徐鳳鳴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