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負屭若無其事收回手，“不止是我，就連食鐵獸也不是你們世界的妖，你們這個世界靈氣太少，誕生不了妖。”
“妖？你不是人？”斯內普不動聲色握住魔杖。
“當然不是人，我們是妖，你知道妖嗎？就是……”
負屭頓了頓，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張開手，手心向上，凝聚出一小團雲霧，雲霧裏忽地鑽出一條拇指粗細的白龍。
“這是我的本體，龍，也是妖的一種。”
“龍……我見過的龍和你差別很大。”斯內普探究盯著負屭手上的龍，揮動魔杖，一個縮小版的匈牙利樹峰出現在桌麵。
嘶——
好醜的東西。
負屭難以言喻地閉上眼，恨不得挖掉自己眼睛，“你別告訴我你們世界的龍長這樣？”
“很遺憾，確實如此。”斯內普補上一刀，“還有更醜的。”
負屭：……
被侮辱了，有點生氣。
“咳咳。”負屭轉移話題，“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西弗勒斯·斯內普。”
“我叫你西弗勒斯？”
“……可以。”
“那西弗勒斯你打算怎麼辦？”
斯內普聽出不對，皺眉問道：“你不打算把它帶走？”
“我也想把她帶走。”負屭歎了口氣，為難道，“但你們之間的主仆契約我解不開，我貿然把她帶走隻會讓她受傷。”
“主、仆、契、約？”
斯內普咬牙切齒，他以為平白多個麻煩已經夠麻煩了，沒想到還要當仆人，真是……嗬。
“西弗勒斯，你在生氣？你是不是誤會了？”負屭見斯內普黑了臉，摸摸鼻子解釋，“主仆契約是食鐵獸用最後的生命立下的，你是主，這孩子是仆。”
斯內普一愣。
他還以為……
“說起來這個契約有點奇怪。”負屭眼睛泛起金光，一寸寸逡巡斯內普胸口，“一般來說，契約不會有第三方參與，但這個契約卻是以第三方的血液為媒介。”
斯內普感受到猶如實質的目光在胸口徘徊，臉一黑再黑，“我假設你知道你的行為很無禮？”
“嗯？什麼無禮？你想要禮物？”負屭不解。
斯內普仔細分辨負屭的表情，半晌，終於確認了對麵這位……妖哪怕長的再像人，腦回路也和普通人大不相同。
“算了，你還是說說這個主仆契約怎麼解開。”
“我沒說嗎？我解不開。”負屭直白道，“我年齡小，見識少，要不你跟我們回去，我回族裏找長輩問問？或許他們有辦法。”
“不行！我不能跟你離開。”斯內普一口否決，頓了頓，又問，“有沒有其他辦法？”
“其他辦法？”負屭眉頭緊皺，而後鬆開，“其他辦法也有，比如我強行把你帶回去。”
斯內普：“……有什麼差別？”
“還是有的，你可能會受點傷，不過沒關係，我能治。”
斯內普：“……”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