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骨子裏,卻是不願意這樣的。
……
火車隆隆聲停止之後,A市到了。
人群吵鬧,各種聲音,我的耳根子,完全不夠清靜。
隻能快步走出去,遠離他們。
世上,怎麼會有火車站這樣糟糕的地方。
出去之後,我打了車,讓司機開去這裏最繁華的會所。
。
對,這就是我選擇的職業。
服務生以為我是去消費的,領著我朝包間走。
人總是這樣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
也總是以貌取人。
我冷冷的看著他:“你們這裏的領班是誰?”
那個長得好看的領班愣著,盯了我半晌,才反應過來。
“哦哦好的好的!我帶你去找冰姐!”
冰姐是一個將近三十的女人,深紅色的劣質唇膏,手上塗著鮮豔的指甲油。
然後,是一屋子的女人。
都抽著煙,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
不過這不要緊,各種眼神我都接受過。
男人的愛慕,女人的羨慕,窮人的嫉妒。
並非我清高,瞧不起人。
而是我生來,家庭條件就有優渥,我的價值觀就是那樣,跟我同一個圈子的人,根本不會懂。
說明來意之後,冰姐兵不待見我。
但也沒有直接拒絕。
她讓我給她一個理由留下我。
那一刻我知道,她見過的人很多,尤其是女人,知道我算是屬於哪一種,所以怕我讓人壞了心情。
我笑了一下,看著她,用最正常的語氣:“這裏有姑娘,比我更懂有錢男人的心理?”
是,的確!
她們可能伺候過的有錢男人多,但是自己沒有有錢過。
我生來,接觸的,全是有錢人,我自己曾經也是。
冰姐的一支煙燃到盡頭的時候,她答應了。
讓我試試看。
那時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用這個方式,把我留在有錢人身邊。
我花錢租了房子,是這輩子住過最爛的地方:半新半舊的小區,兩室一廳,一個陽台,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廚房我沒什麼用,畢竟我從來不會做飯。
裏麵沒有任何電器,隻有沙發茶幾和床。
這整套房子,不大,但勉強夠我一個人住著了。
第一件事,我買了洗衣機和冰箱,不會洗衣服,也不想學。
順便,花了幾百塊,請人幫我把屋子收拾幹淨了。
我知道,我從來沒缺過錢,我也不會缺錢。
所以,節省對我來說,沒有必要。
不想讓自己過得清苦。
錢,沒了就賺,但我的每一天都是不會重來的,苦過去會後悔,會不值。
所以,那之後,我白天就在這屋裏睡覺,夜晚,我出去跟那些有錢人喝酒聊天。
這做起來沒什麼難。
他們討論的生意,我懂,他們說的奢侈品,我懂,他們說的各種項目,我懂。
一個小姐,懂這麼多,他們覺得我特別。
但我通常話不多,偶爾說一兩句。
有人讓我跟他們出台,我通通拒絕。
他們的心思我懂,不過就是遇到一個特別的小姐麼?
他們那個圈子,有的是千金小姐,家裏從商的,或者從政的……
不會缺一個跟他們聊得來的女人。
更不會缺一個跟他們有共同話題的女人。
人嘛,稀罕的從來就不是白富美圈子最優秀的白富美,也不稀罕小姐圈子最漂亮的小姐。
他們稀罕的,是白富美圈子的小姐,哪怕這小姐不夠好看,他們也稀罕小姐圈子的白富美,盡管,是我這樣家道中落的白富美。
但,這裏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
拒絕了無數人出台的要求,久而久之,他們那幫子人也知道了我的習慣和規矩。
也不會太過勉強。
而我,接客人也越來越挑剔,人嘛,總要有選擇性。
所以,傳開了,都說米雪是一個難搞的,假清高。
假?
我的清高是假的?
不不,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東西。
所以,我沒有和這裏任何一個人混熟,更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成為朋友。
每天開工前,我就坐在冰姐辦公室那沙發的最裏麵,抽著煙,什麼都不去想。
我有大把大把的錢,但我不想再搬家。
我的錢,全是我哄那些有錢人,開心了,賺來的。
給多少給冰姐,我說了算。
當然,一開始,她讓我跟其他姑娘一樣,跟她三七開,我三她七。
說這是行業的規矩。
我依了她幾天,在我賺多之後,我直接找她。
我說:“我賺的錢,以後依然三七開,不過,我七,你三。你應該清楚,就算隻給你三,那也比別的姑娘給你七,要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