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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1 / 2)

嵐當作妹妹而不是丫環一樣嫁出去時候,他想要得到雲嵐的心就更加堅定了。

鄂爾卓正換好衣服,打算去九爺新買的宅子裏拜訪,就聽到外麵管家急匆匆的過來,“爺,您快去看看吧,李掌櫃和劉掌櫃過來了,正在書房候著呢,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鄂爾卓一聽趕緊地往書房去了,這李掌櫃和劉掌櫃正是他手上僅有的一間米行和一家布店的掌櫃,這兩間店鋪可是他唯一的身家,一點兒也不能出差錯!

其實按理說,鄂爾卓跟著吉祥銀樓裏混的,應該能撈不少油水,的確,他也撈了不少油水,否則他也開不起這兩家店鋪啊,不過,除了這兩間店鋪外,他也確實是什麼值錢的家當都沒有。但這也怪不了別人,怪隻為怪這鄂爾卓天生的風流成性,好賭好色,不管是是鋪裏子掙的錢還是吉祥銀樓裏分得得紅利,幾乎都讓他送給了青樓賭館,手裏還真沒有幾個餘錢,不然,他也不會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死扒著“九爺”想要攀上層關係了。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福全抱著我的胳膊,撒嬌地問道:“額娘,額娘,我背的對不對啊?”

“對,對!”我揉了揉他的小臉兒,說:“咱們福全背得全都對,說吧,額娘的小寶貝,背得這麼好,想讓額娘給什麼獎勵啊?”

“額娘,皇瑪麽給了玄燁一方端硯,說是他好好寫字背書獎勵給他的,額娘,福全也有好好地背書!”小福全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這孩子的嬰兒胖到現在都沒有褪下去,還是一個福娃寶寶的小金童模樣,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打心眼裏喜歡。

我看著他眼中那滿滿的渴望,卻沒有對玄燁得到太後更多寵愛的嫉妒,笑著問道:“那額娘也給你一塊端硯,再加兩支湖筆,好不好?”

“好!”福全高興地差一點兒跳了起來:“謝謝額娘!”

“說什麼呢,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母子倆的笑聲了?”順治走進坤寧宮,對著福全拍了兩響巴掌,“來,兒子,阿瑪抱抱。”

“阿瑪,額娘給我一塊端硯還有二支湖筆。”福全很是活潑地坐在順治抱著他的臂彎裏笑著很是開心地說:“阿瑪,你說,我把額娘給的筆給玄燁一支好不好,我有兩支,一人一支!”

“好孩子,不愧是朕的兒子,小小年紀便知道要兄友弟悌,給阿瑪長臉,省得你皇瑪麽總覺得阿瑪教不好兒子!”順治捏了下福全的小鼻子,“乖兒子,阿瑪和額娘有話要說,你先出去玩會兒,一會兒阿瑪陪你去捕快抓賊的遊戲好不好?”

“好,那阿瑪額娘要快點兒來陪我玩兒。”福全乖巧地點著頭由塔娜和雲嵐一起陪著到院子裏去玩。

“把孩子支出去了,要說什麼,說吧?”我遞了杯茶給在我身旁坐下的順治,然後又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濃鬱的茶香在口腔裏肆意蔓延,仿佛沁到心裏一般,整個人都覺得置身於那清甜裏略帶苦澀的茶香中。

順治從懷中取出一本賬簿,“瞧瞧。”我接過他遞來的帳簿,瞟了兩眼,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順治輕輕一笑,問道:“怎麼樣,朕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看看,我做的怎麼樣?”

我又低下頭去非常認真地仔細看了幾頁那本賬簿,再看順治,“爺,這些是您做的?”

那本帳簿上記載的是鄂爾卓的鋪子裏這十幾日來所有的交易記錄,明顯的一日不如一日,不用問就知道是有人在打壓他。

“當然,怎麼樣,為夫做的還不錯吧?”順治很是招搖地說:“這鄂爾卓的身家本來就沒多少,錢又全給了賭場和妓院,雖然憑著這兩間鋪子還算可以吃喝不愁,但是卻沒有什麼幾兩餘錢,隻要這兩間鋪子倒了,那他就什麼都沒了,光剩下一個九品的爵位一年的年俸連他一個月的花銷都撐不了。”

“皇上,你是怎麼想到用這種方法的?”放在現代這就叫惡意收購,逼著人家傾家蕩產呢。

順治笑了笑說:“我派人查過他的交友情況,都是錦上添花之輩,絕沒有雪中送碳之人,我雖然在他的店旁邊開了兩家同樣的鋪子壓低價格搶了他的生意,但是,如果他會經營,有關係有人脈還是能撐上個把月的,但是你看看,現在才幾天,他的鋪子就隻出不入了。朕也不是逼他,隻不過既然遲早都會倒的鋪子,朕隻是早了一些讓變成事實而已!”

“皇上,好手段!”看著眼中閃爍著興味的順治,笑著讚了一句,順治,終於長大了!

順治抬起頭說:“這算什麼,朕就等著他的鋪子開不下去,再借錢給他去賭,等到他身無分文,滿身是債地來求咱們,到時候,還怕他不把吉祥銀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借著把咱們價紹給吉祥銀樓而求取紅利嗎?”

“皇上這一出算是?”

“朕這是薑太公釣魚,有了銀子還怕他不上鉤嗎?”

看著麵前眼中閃過算計的男人,這個在我眼裏一直是一個自私任性被母親寵壞的孩子,我的丈夫愛新覺羅福臨,大清國的順治皇帝終於不再是一個青澀的少年。他是真的變了,從前的他雖然對母親時常忤逆,對博果爾沒有盡到手足之情,無兄弟之意,但是他的心卻是非常單純的,想愛便愛,要恨便恨,從不顧及身邊人的感受,也不管世間人倫道德。但是,他從來沒有過用心機手段去刻意地傷害一個人,就是孝莊,他的忤逆來自於他的叛逆,隻是對自己被管製著沒有行事自由的不滿,但是,對孝莊他還是依然盡孝的;而博果爾,隻他的單純或者說是他的愚蠢,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和烏雲珠的事情會讓博果爾自殺,他一直以為,他把烏雲珠從博果爾那裏要了過來,過後再賜給他幾個女人便是可以補償的。這是未經磨礪的少年一心隻想著自己不曾想到過他人的自以為是,卻並不是真心的想要害死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