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蘭就是那個有醫術傍身的漢軍旗宮女,這幾個月以前,她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的,隻是幾日前卻染上了風寒,今天還是別讓她跟出去的好,雖然現在是開春兒了,但是天還冷著呢,再吹了風著了涼,病就更不容易好了。
而且,我隻是出門走一走,不可能這樣就會遇到什麼事情的!
“奴婢謝娘娘關愛!”
出了門,在禦花園裏走了走,看著滿園中枝抽新綠,大地生翠,心裏果然舒暢地很。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韓愈的這道《早春》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了,意境淡雅清麗,在有意無意之間大地春回,萬物生機。
“皇後真是才華錦繡啊。”
聽到有人誇讚,我轉過身一看,是寧妃和陳妃兩個人一起過來了,到我身邊行禮請安:“臣妾見過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行了,起吧。”說實話,這兩個人我可是不太待見她們,寧妃是個傻的,陳妃是個狐媚的,眉梢眼角地都帶著一股子媚態。
“皇後娘娘可是來賞春的,這桃花初綻,娘娘可要帶些回去,做些子桃花茶美容養顏卻也是不錯的。”陳妃嬌態柔媚地建意道。
雖然我不喜歡陳妃身上的媚態,但是她這股嫵媚卻是天生的,不管遇到誰都改不了,孝莊就非常不待見她這一點,隻是,人家生就一雙狐狸眼,滿目的桃花風流,也不能不喜歡就讓她重回娘胎裏再生一回。
“不必了,本宮已經出來有一會兒了,正要回宮呢。”我不想跟她們多囉嗦,轉身就要離開。
“臣妾恭送皇後娘娘!”
“咳咳……”走過寧妃身邊的時候,她身上那股子藥味讓人聞到了心裏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藥,居然有這麼大的味道,“寧妃呀,你身子若是不適,就好好休養休養,還有讓太醫給你換個方子,這股藥味啊,太大了些!”
寧妃麵上僵了一下,毫無笑意地應下:“是,皇後教誨,臣妾記下了。”
不用看也知道寧妃這是覺得我是故意的找她茬,也沒再說什麼,就帶著塔娜和雲嵐回去了。
孝大清皇後——孝惠章 ˇ是誰在出手(二)ˇ
看來真是禍從口出啊,出門前才想著出去走一次不可能有事情的,可是還沒回到坤寧宮呢就一陣惡心頭疼,趕緊讓雲嵐去請了太醫讓塔娜一路攙著回宮。
剛進坤寧宮,宮裏的麽麽宮女都圍了上來,扶著我坐到床上急著問塔娜:“塔娜,娘娘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剛才還好好地呢,可是回來的時候就病了。”塔娜著急地眼眶都紅了。“來人,快宣太醫去啊!”年長的那齊麽麽趕緊吩咐道。
“去了去了,雲嵐已經去請太醫了。”塔娜說著突然想起了坤寧宮還有一個懂醫術的昧蘭在呢,趕忙對身旁的小宮女說:“快,去把昧蘭找來,她也懂些醫術,讓她先給娘娘看看。”
小宮女一溜兒小跑地便去找昧蘭,這時,我的肚子也開始痛了,我捂著肚子,那一陣陣的刺痛讓我眼前直發黑,宮人們看到我捂著肚子冷汗直流的樣子,都嚇得不得了,生怕我有一個閃失,孝莊和順治會拿他們開刀。
“娘娘?”昧蘭進門便直奔我的床前為我把脈,“娘娘,您現在有什麼感覺?”
“疼,肚子,好疼!”我疼得直咬嘴唇:“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娘娘,沒事的,您隻是稍微動了胎氣,對胎兒無礙的。”昧蘭眼中輕鬆地說,然後又皺起了眉頭,“快,給娘娘溫水淨身,再換件幹淨的衣服!”
太醫到的時候,昧蘭已經為我用溫水擦拭過身上,也換了衣裳。太醫診過脈也下了和昧蘭一樣的定論,然後施了針,再命人熬了安胎藥,我喝過便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順治同上一次一樣守在我身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應該剛剛晌午,“皇上。”
“你醒了,覺得怎麼樣了,身子好些了嗎?”順治扶著我坐起來。我精神還好,笑了笑道:“我沒事。”
“你呀,老老實實在呆在坤寧宮裏多好,跑出去幹什麼,如果真的出了點兒什麼事,你哭都來不及!”順治埋怨著從桌子上倒了杯白開水道:“你先喝口水,太醫還在外麵候著呢,朕再讓他進來給你診診脈。”
“臣妾謝皇上。”我輕輕地笑著順從地低頭喝了幾口他端著喂過來的開水。
“來人呢,宣太醫進來。”
隨著順治的命令進來的正是我一直的禦用太醫胡太醫還有雲嵐塔娜和昧蘭三個丫頭隨其之後。胡太醫再為我診了脈,對順治道:“娘娘的身體無恙,龍脈也很健康。”
“你可診出來,皇後為何又會腹痛,動了胎氣?”上回的事情就沒有查清楚,順治一直耿耿於懷,心裏不安,這一次又出了這種事情,他心裏就更不舒服了,不找出原因他的心便難以安穩。
胡太醫小心謹慎地說:“回皇上,娘娘應該是碰到過對胎兒不利的東西,不然斷不會動胎氣的,隻是微臣無能,檢查不出娘娘動胎氣的確切原因。”皇後的脈像雖然動了胎氣,但是他仔細地診脈過後並沒有用過落胎一類大寒的藥物,他也拿不定皇後為何會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