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搶過那半碗一口悶下去了,不想給自己反應的時間。
看著我的動作,他笑了,然後把剩下的那一碗喝完了。
把碗收拾好,他遞給我一根樹枝。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到的,但是這個確實是幫了大忙了。
昨天腳底就破皮了,也沒敢自己處理。將草鞋脫下來,打開布條,發現傷口泛白擴大了。
這是嚴重了,總感覺是有點感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愈合了。
遮蓋傷口的布條並不幹淨,上麵細菌可不少。就現在這個樣子,可找不到什麼藥材可以處理傷口。
現在能夠想到的辦法是用空間裏麵幹淨的水衝洗一下,看看會不會有作用了。
他看到我對著腳上的傷口一臉擔憂的表情,用手在包裹裏麵翻了翻,拿出來一個紙包。
“把腳抬起來。”他對著我說道,好吧,我就說他不簡單了,居然還能有藥。
他小心的用手指粘了一點藥粉撒在我的傷口上麵,然後又用布條包起來。
看他一臉我浪費他藥的表情,心疼的把剩下藥的包起來收在懷裏。
好吧,對於他們來說,我這點傷口可能屬於小題大做了。
對於我來說,卻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事情。
現代的人隻要受傷,第一時間都是消毒包紮,根據受傷情況用對應的藥物。
現在雖說沒有消毒,但是上過藥也會有所好轉。
看著他的態度,我想試試看他能不能告訴自己更多的信息。
“知道我們要去哪裏嗎?還要走多久啊?”
他麵對我坐下來,“我們村子祖籍是河南的,曾經在42年也逃過災荒,戰亂。之前在湖南那邊過了好些年,好不容易國家安定了這才回到河南祖籍。哪裏想到這才過了十來年又會碰到這樣的年歲,經過決定,還是再去那個地方待一段時間,躲下這一個劫難。”
難怪覺得他們經驗豐富,原來是經曆過更嚴重的42年。
對比42年來說,現在至少還有國家管控,沒有兵閥,財主的欺壓和剝削。
一路上的危險還是少了很多,至少大規模的槍械還是很少有了。這個才是殺傷力強大的,要命的玩意啊。
人口買賣也不合法了,不會出現那種賣兒賣女,隻為了給他們找一條活路的悲劇。
想了下自己以前學過的地理知識,湖南離河南不遠,中間隻隔了一個湖北。
但這是地圖,真實的距離用腳步去測量還是很難走的。需要穿過湖北,再進入湖南,還不知道是具體哪個位置。
現在還在河南,也不清楚還需要多久才能走出河南。
當時學過的知識點,經過在社會十來年的打拚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看來他還是沒有完全信任我,他自己的信息根本沒有透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