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生被拽進了廁所裏,像是被甩在門上,發出很大的聲音。
隨即一個短發女孩居高自傲的走進去,冷嘲熱諷:“你不是挺能耐的麼,別人都說你聰明絕頂啊!不是善於助人嗎?怎麼,讓你幫我一下也不行?”
“不是我,我沒有……”
女孩的聲音被人群淹沒,肮髒齷齪的言語彙聚到她身上。
徐若瑤在門口定定看著,糾結不已。
“別多管閑事。”林歡說。
她猶豫:“可是……”
林歡不想殃及自己,生拉硬拽把她拽走了。
“她不是我們能惹的。”
徐若瑤聽到她說。
鄭世鈴,高二理科三班,附中的交際花。
鄭家的獨生女,也是資本家的獲益者。
仗著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欺辱她人,帶頭霸淩,受害者多達數十人,申訴無果,最終皆被壓下。
所以她們活該被欺負是嗎?
真惡心。
她感到一陣反胃。
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著同樣的青春年華,憑什麼被這樣對待。
她愛莫能助。
林歡也亦然。
徐若瑤於心不忍,下去告訴了老師。
黃多芋沉默不語,最後讓她別再管這些事。
人人皆知,卻無人過問。
也是這個世界存在力權主義。
資本橫行,普通百姓舉步維艱,遇到危害連自身維權都困難。
學校的教育有什麼用呢?
還不是連學生最基本的權益都保障不了。
錢、權勢、地位真是個好東西啊……
九月的最後一天,陰霾密布,下了一場太陽雨。
……
徐若瑤放學回家,路過學校對麵的巷子時碰到了一群人,她的車停在藥店門口,旁邊是比囧的小巷。她提著剛從藥店買到的消菌藥正準備開車回去,冷不丁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睛。
穿著附中的校服和一群黃毛抽煙,怪不得聽說高一的時候他因為和校外的人打架受了處分,原來是真的混社會的。
“池哥,你同學?”
“嗯。”池栩文收回視線,下意識將手中還未點燃的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拍散身上殘留的煙味:“你們先去,我跟她打聲招呼。”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老地方等你。”王平咬著煙拍了拍手,招呼兄弟離開:“走吧。”
“……”
小電驢坐墊燙屁股,徐若瑤在心裏罵人,明明今早是放在樹底下的,誰挪她車了?
“車壞了嗎?”
徐若瑤愣了一下,繼而搖頭:“沒有。”
“那是怎麼了?”池栩文接著問。
樹蔭底下確實很涼快,有風,車坐墊很快就不燙了,徐若瑤心情舒暢很多,連帶著語氣都變輕快了:“沒事啊,就是剛才車墊子太燙了而已,不過現在變涼了。”
“這樣啊。”
池栩文看著她,上前替她撿起地上裝著藥品的袋子,將東西掛在車上:“受傷了嗎,買這麼多藥。”
“啊…這個啊,是給寵物消菌的。”她解釋。
池栩文挑眉:“養貓了?”
“對啊。”她說貓容易掉毛。
“布偶貓——”
他話沒說完,就見對方捂著鼻子後退幾步,眉目輕蹙:“你……身上有煙味。”
很淡,剛才離的遠她沒聞到,離得近了才聞出那淡淡的煙草味兒。她不喜歡煙熏的味道,一丁點都不行。
池栩文下意識後退,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沒注意到。”
徐若瑤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太陽落山,池栩文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她收拾好,戴上頭盔開車回家。
手機震動——
【池栩文:注意安全。】
……
“喵~”
七月從玄關處的櫃子上跳進她懷裏,睜著一雙漂亮的琥珀眼就這麼定定望著她。
徐若瑤抱著它坐在沙發上,輕輕地給它順毛。布偶貓容易掉毛,手上沾了些,她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兩天忘了給七月吃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