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接過藥碗聞了一下，氣味倒是沒錯，裏麵有熟地、黃芪、山藥、枸杞子、丹參、牛膝，這藥方對自己現在氣血兩虛是對症的。
李公公見楊雄似乎在猶豫，趕忙說道:
“陛下放心，陛下的藥都是太醫院熬好送來的，每次老奴都先用銀針試過，然後自己再試兩口，絕對安全的。”
楊雄看了一眼李公公，端起藥碗便往嘴裏送，藥剛要入嘴，楊雄便隱約聞到了一抹極其微弱的薰蘭草的味道。
楊雄眉頭一緊，立刻放下藥碗。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農村赤腳醫生，這世上還沒有任何毒藥能瞞過他的鼻子，他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楊偉一直不舉，身體越來越差的原因了。
薰蘭草是產自北疆的一種草藥，少量服用對傷口愈合有明顯作用，但若長期服用，輕則導致男性不舉，重則危及生命。
“藥裏有毒！”楊雄斬釘截鐵的說道。
站在楊雄身後的王諾聞言，立刻拔刀頂住了李公公的脖子。
“說，是誰指使你的？”
李公公立刻嚇得魂不附體。
“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伺候完先帝再伺候您，怎麼可能會下毒啊！”
“王指揮使，不是他，先把刀放下。”
王諾收起刀，李公公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惜惜，我記得你進來的時候好像端來了一碗藥，在哪裏？”
“我把它放地上了，差點忘記去拿了。”
說著，王惜惜趕緊去把藥盤端了回來，楊雄接過藥碗仔細聞了一下，沒有薰蘭草的味道。
“惜惜，這藥是哪裏來的？”
“陛下，這藥是臣妾今早親自去太醫院趙張太醫開的，回來我自己煎的，我看陛下您昨晚咳得厲害，想讓你早上醒來就能喝到臣妾親手熬的藥。”
聽了王惜惜的話，楊雄感覺眼中竟有些濕潤。
“惜惜，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隻要你的病能好起來，我天天給你煎藥都樂意。”
楊雄把兩碗藥擺在桌上。
“你們都過來聞一下，看看哪一碗有一股淡淡的魚腥味。”
三人都湊過來，端起碗輪流聞了起來。
王諾和李公公聞了好久什麼都沒聞出來，王惜惜仔細聞了好一會兒，指著一隻碗說:
“陛下，這碗好像有點一絲微弱的魚腥味。”
“還是惜惜的狗鼻子靈，一般人還真聞不出來。”
“陛下，您就會取笑我！”
說著，王惜惜一記粉拳就打在了楊雄的胸膛上。
王諾被楊雄弄得一頭霧水，連忙問道:
“陛下，這魚腥味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楊雄原本想把薰蘭草的事情告訴王諾，但當著嶽父的麵說自己不舉，好像有點開不了口，於是說道:
“這魚腥味的東西乃是一種毒草，朕現在身體這麼差就是被它害的。”
王惜惜滿疑惑地望著楊雄，問道:
“陛下久居深宮，又是如何識得這魚腥味的毒草的呢？”
楊雄一愣，但很快就便編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
“朕近幾個月來久臥床榻，閑來無事便隨手翻看了不少醫書，也不知為何，今日朕的鼻子特別靈敏，剛才聞到這抹微弱的魚腥味，讓朕想起醫書中記載的一種毒草，這種毒草帶有一股魚腥味，若男子長期服用，輕則導致不舉，重則危及生命。”
還沒等王惜惜說話，王諾便望著楊雄的下半身，點了點頭說道: “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