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臥房,隻見兵部尚書麵色憔悴地躺在床上。
楊雄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陳尚書,朕聽說你病了,特來探望。”
陳玄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楊雄製止。
“陛下,老臣這副殘軀還勞陛下掛念,臣慚愧啊!”
陳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陳尚書,朕記得前幾日你帶著群臣來逼宮的時候,中氣十足啊,短短幾日,為何突然病得如此嚴重?”
陳玄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哆哆嗦嗦地說道:“陛下,老臣……老臣那是一時糊塗啊,被奸人蠱惑,犯下大錯,這幾日懊悔不已,這才病倒了。”
說著,陳玄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看到陳玄吐了一口鮮血,楊雄忍不住想笑: 這老東西真是個戲精啊!作為一位資深的農村赤腳醫生,藥碗裏有什麼藥材他一聞便知,何況這種小把戲。
楊雄看了看身後的太醫。
“三位太醫,你們看陳尚書都吐血了,趕緊給他瞧瞧到底是什麼病?”
陳玄聞言,更害怕了,連忙擺手。
“陛下,臣的病臣心裏有數,就不勞……”
還沒等陳玄說完,三位太醫已經一擁而上,望聞問切全部來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楊雄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陳太醫,這陳尚書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陳太醫一臉疑惑,答道:
“陛下,陳尚書脈象平和,身體也無外傷,不似有病。”
陳玄聞言,立刻抱住自己的腦袋,大聲說道: “張太醫,我頭痛欲裂,怎會沒病?怕是爾等誤診了吧。”
楊雄見陳玄還在抵賴,伸出手指沾了一點陳玄衣服上剛吐出的血,拿到鼻尖聞了聞。
突然,楊雄哈哈大笑起來。
“陳尚書,你昨晚是在豬圈睡的嗎?為何你吐的血竟有一股豬屎味?”
說著,楊雄將手指放到張太醫鼻前,張太醫聞了聞,說道:
“陛下,這確實是豬血。”
此時,陳玄早已嚇得麵如土色,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跪倒在地。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老臣一時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陳玄不停地磕頭,聲音帶著哭腔。
楊雄怒目而視,喝道:“陳玄,你身為兵部尚書,先是帶人逼宮,後又裝病不朝,現在還公然欺君,你該當何罪!”
陳玄渾身顫抖,語無倫次地說道:“陛下,老臣……老臣罪該萬死,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你也知道罪該萬死,那朕今天便成全了你。”
說著,楊雄拔出佩劍朝陳玄砍去。
忽然,外麵突然衝進一名女子,她跪倒在地,雙手死死的抱住楊雄的大腿,頓時,一片柔軟將楊雄的大腿緊緊包裹,楊雄感覺像觸電了一樣,手中的劍瞬間停了下來。
“求陛下開恩,饒我父親一命吧!”
楊雄低頭望向身下的女子,隻見她眉如遠黛,微微蹙起,雙眸通紅,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從那澄澈的眼眸中滾落。精致的瓊鼻微微抽動,櫻桃小嘴微微顫抖,發出一聲聲令人心碎的哀求。
她的身姿柔弱而無助,白色的衣裙在地上鋪開,如同一片飄落的雲朵。她的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大腿,那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惜,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為她抹去所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