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引來了更強力的對抗,旁邊就是之前在門口攔住她的那個保安,用力製住她。
“別動!不然我會扭傷你!”
語氣盡管淩厲,深處卻帶著一絲鄙夷。
向晚心念一轉,越發決定一定要今天就問個清楚。
她用了在監獄裏一個獄友教給自己的巧勁,側了側手,讓保安微鬆了一隻手,隨後又去掰扯另外一隻手。
這一掙紮,在原地停留時間就有些久。
保安有點吃力,腳步一個跌宕,竟然從上一層的樓梯上直接撲了下來,發出巨大響聲的同時也讓周圍人更加議論紛紛。
“哎喲這個向晚真能幹啊。”
“不是監獄裏出來的嗎?肯定是學了不少本事。”
“感覺寧家這次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樓上丁琦曼見不慣,更為焦躁,跺腳,怒斥保安:“你們吃幹飯的啊!立馬,趕快把人給我拉出去!”
保安就更用大了力氣。
向晚一個不敵,眼看就要被反剪著雙手帶出去,靈機一動將身體壓過去,撞倒了一個缺口,隨後正打算跑,卻沒被站穩,一下子撞到了旁邊端紅酒的侍者。
侍者本來是看熱鬧的站在邊上,此時沒注意到,手上端著的盤子就是一個不穩,在眾人眼睜睜看著的視線下,直接就落了下去,全然倒在了旁邊某個人的身上。
向晚的身體也是搖搖晃晃,一個不小心,在旁邊有女人‘啊’的一聲下,也倒了下去。
這下觸及的地方卻不是冰冷堅硬的地板,反而有點柔軟,更像是……雙腿?
向晚正疑惑什麼情況的時候,吵吵鬧鬧的大廳內,氣場一下子就寧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今晚上,盛大的宴會中,可是沒幾個這樣的時候。
向晚視線下移,才發現自己手扶著的地方是一個把手,摸上去冰冷,但卻不抵擋是一套精美的機械,上麵還有著按鈕,雙手邊都有,有點像是……輪椅?
所以,她現在是坐到了身有殘疾的人雙腿上麵?
這個猜測讓向晚腦子都有點炸了,因為一下子就想到門口遇見的那個幫助了她的男人。
心中頓時什麼念頭都沒了。
她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轉身,看著麵前被紅酒撒了一身的男人。
正是之前在門口讓她進來的男人。
她不僅沒有感謝人家好心將她放了進來,反而還坐在了他殘疾的腿上,還把紅酒灑滿了他那明顯是高定版的西服。
向晚頓時顧不上其他的事情,也沒想想為什麼現場忽然就變得這麼寧靜,躬身忙不迭的道歉。
“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講道理她是應該把這髒了的西服承包下來的,可她如今哪裏有底氣做這種承諾?
剛出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爸爸也沒有找到,她還能夠更落魄嗎?
向晚正滿心糾結的時候,沒注意到麵前的男人臉色越發陰沉了,身上的氣勢亦是恐怖。
很好。
居然稱呼他為先生?
有底氣這樣做?
怒氣滿滿的男人握緊了手心,接過了向晚的話:“向晚,你把我害成這樣,還假裝不認識?”
冰冷的話襲入腦袋,向晚並沒有反應過來,傻愣愣的抬頭,對上男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