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從不覺得自己的善良,但在監獄的兩年嚐盡了苦頭,如今碰到小方這樣家境困難的人,竟也忍不住出頭。
丁琦曼得意的看著在自己麵前低頭的向晚,心中大快。
就算你向晚兩年前是天之驕女又怎樣,現在也一樣向自己低頭,你永遠隻能被我踩在腳下!
而就在這時不適宜的一聲冷笑從人群中響起。
向晚直起身子,朝身後看去——
隻見楚黎雙手插在口袋,臉上露出痞痞的笑容,然後朝自己,不,朝丁琦曼走了過去。
丁琦曼看著向自己走來楚黎,故作嬌羞的撩了撩耳邊的頭發。
“剛剛聽你一說話,我倒想起你了。”
“是……是嗎?”丁琦曼心裏一陣欣喜,得意的看了看向晚。
“不過你似乎老了。”楚黎故意歪了歪頭,可惜的說道。
“什麼?”丁琦曼臉色一變,瞪著楚黎。
楚黎故意似的低下頭,左看看又看看丁琦曼的臉,隨後搖了搖頭:“唉,看來是打太多針了,現在的你看起來真是年老色衰,心又壞。”最後三個字被楚黎咬的特別重,丁琦曼聽到楚黎這麼說羞憤的就想開口大罵,但又顧忌的看了看人群中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壓下了心中的怒氣,狠狠看了一眼向晚,甩手而去……
群眾被工作人員驅散,小方對向晚說了很多個謝謝後也轉身去工作,一下子就剩下楚黎和向晚兩個人。
“謝謝你。”向晚想了想還是道了聲謝,畢竟他們沒什麼關係,有點不好意思。
隻見楚黎突然臉色一暗,不悅的對向晚說:“你是木頭嗎?不是你的錯瞎出什麼頭,白癡。”
不知怎麼回事白癡這個詞從他嘴裏出來似乎格外的曖昧,向晚當做是他的好意,也沒有說什麼,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這也沒什麼,顧客就是上帝一直是我們華天的宗旨。”
也許換做以前向晚會毫不猶豫的甩丁琦曼一個巴掌,但是現在不能,因為她沒有了靠山,惹怒那些人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災難,她還沒有爸爸的消息,隻能忍著。
“算了,管你那麼多。”說完,戴上墨鏡便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了,向晚才鬆下心來,挺著的肩膀也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下來,慢吞吞的走向後麵……
而一直在角落觀望正個事件的寧韶華,也抿了抿薄唇,轉動著輪椅出了酒店……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快到冬日的陽光總是暖洋洋的。
開小差的向晚坐在酒店後花園的噴泉旁邊,耳邊隻有水聲在“嘩嘩”的流著,心情無比的平靜。
不知道現在爸爸怎麼樣了?
他也會像自己一樣在找自己嗎?
還是已經不在了……
不……不會的,向晚使勁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爸爸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她,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努力的生活,爭取早日見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