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天了,她都沒有聯係他。
無論他和陸瑩芷的事情鬧得多大她都沒有反應。
嗬,還真是心狠。
葛輝推門而入,第一眼就看到寧韶華坐在椅子上,穿著簡單的襯衫,領口微微敞著,整個人瘦了不少,五官更加的淩厲,身上隱隱還能聞到一些煙酒氣。
他慢慢的走過去,想了想開口:“總裁,網上的熱度太火了,新聞撤不下來,怎麼辦?”他不明白,怎麼好好總裁又和陸瑩芷扯到一塊兒去了,而且真個人好像變了一樣,略顯頹廢。
怎麼辦嗎?
寧韶華斂了斂眸,嘴角艱難的扯了一個弧度,嗓音低沉而沙啞,“隨他們去吧,不用管。”
“這……向小姐那邊?”葛輝小心的看著他。
“她?”腦海中又浮現那天她說對不起的模樣,心裏像是針紮一樣一點一點的痛,望著窗外明媚的天氣,緩緩出口:“她不會在意的。”
工作室今天異常的安靜,空氣中似乎都流動著尷尬的氣氛,向晚一路忽視掉那些觀察的眼神,徑直上了樓。
設計部幾個小姑娘圍在一起竊竊私語,電梯叮的一聲,大家一同望去,見向晚走出來,連忙將手機藏在身後,站在對著向晚問好。
她一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話進了辦公室。
“總監……”木子正盯著電腦皺著眉頭,聽到聲音看去,立即彈跳起來,默默的將打開的頁麵關上。
向晚隨意的瞥了一眼,與屏幕上寧韶華模糊的照片對了個正著,斂了斂眸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按了按隱隱發痛的額頭,有氣無力的說:“木子啊,幫我下去買點東西吃好嗎?”
四天沒吃東西了,她覺得能撐到公司真的很佩服自己。
木子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色,連忙點了點頭跑出去。
空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向晚鬼使神差的走過去,將木子剛剛關掉的頁麵重新打開——寧韶華模糊的影子和陸瑩芷互相攙扶的進入了酒店,底下說……一夜都沒有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直覺告訴她,那是假的。
可為什麼,當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她還是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木子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向晚已經靠著沙發睡了過去,不,與其說睡,不如說昏迷,其實她能聽到木子的聲音,隻是眼皮好重,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怎麼也抬不起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和一點一點的點滴,刺鼻的消毒水味告訴她——這是醫院。
她以為她能撐住的,結果還是到醫院來了。
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她已經決定要聽爸爸的話離開他了,但內心還是止不住的想他,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可她做不到,做不到放棄爸爸。
因為她的私欲,爸爸把一生的基業都搭進去了,她怎麼還能,那麼自私的惹他生氣呢?
“總監,你醒了?”木子從外麵打水回來,看著向晚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雙眼無神空洞,看起來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