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真的有點感激丁琦曼潑的是油漆而不是硫酸,要不然她的臉可就真的就毀了!
處理好皮膚上油漆,除了皮膚有些泛紅以外,就是腳脖子比較嚴重,高高的腫了起來,一著地就疼。
林潔接到向晚的電話連忙趕了過來,看著她滿身的顏色連頭發上都有,臉上更是有些劃痕,手臂上就跟不用說了,頭發淩亂不堪,整個人糟糕極了!
她看了一眼倚在牆上的寧韶華,這才向向晚走過去,“怎麼回事啊?沒事吧?”
“沒事。”向晚疲憊的搖搖頭。
醫生處理好她腳上的傷之後給她纏了一圈的白色繃帶,向晚穿著高跟鞋,幹脆將另一隻鞋也脫了拎在手上,被林潔扶著走出治療室。
看了一眼還在待在這的寧韶華,向晚尷尬的抿了抿唇,撥了撥頭發衝著他說:“今天謝謝寧總,我朋友來了,你可以走了。”
送她來就可以了,幹嘛還等在這?
寧韶華看了她一眼,眼裏意味不明,然後站直身子走到她的麵前,在她莫名的眼神中彎腰再次將她抱起往外走。
“喂——我說了我可以自己走!”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他冷淡的吐出一句話。
林潔跟在他們的身後意味深長的一笑。
被寧韶華送到小區門口,向晚率先開門下了車,害怕寧韶華又來抱她,然後視線一撇見到了站在那裏的楚黎,兩人均是一愣,向晚看著寧韶華已經饒了過來,連忙對楚黎招招說:“你幹嘛呢?沒看到我受傷了!”
在場的三人一愣,林潔默默的站著不說話,寧韶華走到一半的步子停了下來。
“……哦。”楚黎咽了咽口水,快步的走了過來攬著她的腰,看著她身上狼狽的樣子一皺眉。
向晚搭上他的脖子,看著他皺眉的樣子不滿的說:“你嫌棄我?”
“沒有沒有!”楚黎連忙揮揮手,見到向晚的那一刻,仿佛什麼情緒都沒有,現在就想關心她,關心她,再關心她。
向晚靠著楚黎單腳站著,看向寧韶華禮貌的一笑:“今天謝謝寧總,看我這個樣子也就不請你坐坐了,改天再請你吃飯!”
說完,便向林潔揮了揮手,對方快速的走到她的身邊,將她另一隻胳膊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向晚對著寧韶華點了點頭,被他們倆架著往裏走。
待在原地的寧韶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返回車上很快開走。
聽到身後的啟動聲,然後慢慢的開走,向晚終於的忍不住齜牙咧嘴,拍了拍的楚黎的背說:“你能不能用點力啊!我都快疼死了!”
“噗!叫你逞能!”林潔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換來向晚幽怨的眼神。
楚黎停了下來,慢慢的蹲在她的麵前,側頭說:“上來,我背你。”
向晚和林潔對視一眼,後者朝她嘟了嘟嘴,向晚這才慢慢的趴了下去。
楚黎將她輕而易舉的背起,迎著夕陽慢慢往前走,地麵上三人的影子越拉越長。
向晚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沒有去摟他,眼眸低垂,有什麼陳舊的回憶似乎湧向心疼。
同樣的動作,在那個清晨……那個山上……
楚黎的背比她想象中還要寬,隻是她感受不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