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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了衣褲,但是我親爹還是沒有回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
“不,即使是我親爹,我也不救!”
“該死,她親爹為什麼不把她賣掉就好了,幹麼要扔到山裏頭去嘛!”
惜惜在樓下煎藥,兩個大男人躲在樓上說悄悄話。
“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季清儒沉吟著尋思遙遠的回憶。“那幾年鬧大饑荒,自己都喂不飽了,誰會多事買個孩子來分食物?大戶人家也不可能買個才四歲,根本就不懂事的小女孩作婢女,沒人要買,那隻有扔掉一途了。”
“可是,一個才四歲的小女娃,那樣……未免太殘忍了吧?”單少翼無法接受地喃喃道。“那樣恐怖的記憶,難怪她到現在還記得那麼清楚!”
“確然。”
“那……”詭異的眼神悄悄投向季清儒。“她為什麼要救你?”
季清儒甫始一怔,房門外便傳來哇啦哇啦叫聲。
“好燙!好燙!單喂,還不快來幫我端過去!”
還是單位!
單少翼暗暗歎氣,起身出房,然後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進來,惜惜跟在後麵兩手抓在耳垂上。
“你們男人真的很閑喔!”
“明明是你叫他上來休息的不是嗎?”單少翼反駁,一麵把藥碗交給季清儒。
惜惜湊到季清儒身邊去幫他把藥吹涼一點,邊斜睨著單少翼,又問:“那你呢?來陪睡的相公?”
單少翼呆了呆,忙道:“不、不,我隻是來陪他聊一聊。”
“哦!”惜惜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原來是陪酒的相公。”
“嗄?!”
“既然陪酒,沒酒怎麼行,要不要我去幫你拿壺酒來啊?”
單少翼哭笑不得,“不,不用了,”狼狽起身,“我自己去拿、自己去拿!”倉皇而逃。
惜惜哼了哼,回過頭來,卻見季清儒悶笑不已。
“你笑什麼?”她故意板著臉問,其實心裏頭開心得很,隻要能讓他忘卻淩嘉嘉帶給他的痛苦,再次抹上笑容,她很樂於當小醜。
“沒、沒什麼,我喝藥、喝藥!”
“小心……”
“好燙!”
“……笨蛋!”
待他喝完藥後,即被惜惜逼著躺下睡午覺。
“慕容……呃,惜惜,陪我聊一下好嗎?”
“好啊!”惜惜馬上拖了一條凳子坐在床邊。“聊什麼?”
“聊……少翼他叔叔,他快病死了。”
“……”
眼見惜惜一臉漠然,明知沒希望,季清儒仍想盡盡人事。“單叔叔確實是個老好人,沒成過親、娶過妻,所以總拿少翼和我當親生兒看待,非常疼愛我們……”
惜惜垂首扭攪著長裙,依然無語。
“……記得上一回因為、因為大嫂的事,好一陣子我都痛苦得無以複加,單叔叔還特別搬來和我睡在一起,白天勸慰我,夜裏照顧酩酊大醉的我……”
“是嗎?”有人幫她照顧季清儒,這點她就不能不感激了。
“是啊!他真的對我很好。”
“哦!”她不診男人,但是……
見她有反應了,季清儒打鐵趁熱、趁勝追擊,繼續往下說。
“還有啊!他……”
先說單叔叔對他有多好有多好,再說到單叔叔突然病倒實在令人很意外,最後說到單叔叔的病狀到底是如何如何……
“我說啊!”惜惜突然插上腔。“肯定是那位診治的大夫在針刺夾脊穴的時候,不小心刺穿了人家的肺部,還懵懵懂懂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