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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風哪裏的錢去買地？”
張鳳笑了，“總監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消息不靈通了，聽說湘鳳的江穎說服了一批人參與這個案子的投資，其中有一家就是北京遠安投資公司。這家公司行事和蕭氏一樣低調，可是越是這樣的人後台越硬。是不是啊？總監”
我不理會她的笑，問“所以這次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湘風是嗎？”
張鳳點點頭，見我不再過問度假村的事，就湊近了問，笑容有絲曖昧“總監，聽說夢華的總經理天天接你上下班，是你男朋友嗎？”
我愣了一下，笑了“是啊，我們高中就是男女朋友了”
之所以這樣說隻是避免他們誤會，我和學長的事在茂威傳得沸沸揚揚的，又從不解釋，他們一直以為我是學長女朋友，現在突然冒出來個僵屍，又是死對頭，難免發生當年學校食堂事件，還是說清楚點好。
張鳳笑了，說我們很般配，我感覺得出，她言不由衷，想必為學長可惜吧。
她出去後，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小檸檬，怎麼，好久沒見了對吧”江穎的聲音猶如一月寒冬，有點尖銳的諷刺。
“有事嗎？”我冷漠地問。看著桌上前兩天放下的照片，是我們的合照，笑得很幸福。
“能出來聊聊嗎？”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沒那麼多時間和你閑扯”
“怎麼會沒什麼好聊呢？”笑聲從冰冷的機器那邊傳了過來“六年前我能把你逼到意大利去，六年後，我照樣能拆散你們”
“那很好，我拭目以待”
“等一下……”她一直篤定的聲音夾了急切，我愣了一下，傳過來時有時自信的聲音“我能傷害你，也能傷害僵屍，這個你也不在乎嗎？”
沉默在我們之間爆發，各自拿著電話相對無語，江穎的確戳到我的軟處了，我可以不在乎她如何對付我，卻不能不在乎他如何對付僵屍，她姐姐的事……
“你在哪裏？”
“我們的老地方”她嗬嗬地笑著，聲音冷極了，“……等你”
意緣咖啡廳，我們的老地方，也是她陰謀的縞潮處，這次呢？那裏又有什麼等著我呢？
本來想打電話給僵屍的，想想還是算了，反正我們能聊多久，下班之前應該可以回來的。
我起身出了辦公室，剛好看見張鳳出來，叫住了她“副總監，你的車能借我一下嗎？我想去一個地方，很快就回來了”
“車啊”她沉吟兩秒“今天油箱有點壞了，剛送去保修，還沒送回來呢？你問方玲要吧”
怎麼這麼剛好啊！
方玲走了過來，把車鑰匙給我，笑了“總監用我的吧，我下午也不著急用”
“謝了”我接過鑰匙，拍拍她肩膀就走。
在方玲固定的停車位上找到了她的車，開了出去，剛剛駛向高速路，手機就響了。
“檸檬你在哪裏，還在辦公室嗎？我馬上過去找你”他聲音聽起來是前所未有的恐慌，語氣慌亂。
我納悶著，不詳的預感慢慢地襲上心頭，隱約中有點東西模糊地閃過腦海卻有抓不住“出什麼事了嗎？”
“警方剛剛來電話，確定了死者不是李誌邦，他還活著，可能就在你周圍，你呆在大樓裏哪都別去，聽見沒，我二十分鍾後就到”
我耳膜一陣哐啷作響，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滲出冷汗來，呐呐地說了句“我在外麵”
就算不再身邊，我也感覺到僵屍的呼吸停了兩秒，死寂一片，……倏地咆哮著“你該死的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