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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空虛的身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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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受盡委屈,也不會讓他達成目的,對於像父母一樣疼愛她的公婆,這是唯一能報答的機會。

這樣想著,堅持著,於是便放下心中一切雜念,粲然一笑:“我不叫七姨太,我叫司徒蘭心,很高興見到你們。”

“我們也很高興見到你,可以握個手嗎?”

於子霖忙起身坐到她身邊,另外三個男人也跟了過來,四隻手齊刷刷地伸到她麵前。

她逐一大方的握了握,沒有對誰熱情過盛,也沒有對誰冷漠有餘,得體得令人欽佩。

上官瑞瞅著眼前的一慕,突然語出驚人的提議:“我們來玩骰子吧,不賭錢,賭人。”

“賭人?”

連同司徒蘭心在內,個個都被他的提議震懾住了,這人還能當成賭注拿到賭桌上來賭?

“是啊,誰輸了,就把老婆留下來供大家消遣。”

上官瑞語不驚人死不休,張齊默吞了吞口水說:“瑞少,搞清楚了,這裏除了你,我們可都沒有老婆。”

“沒老婆有紅顏也一樣,一個電話打出去,還怕沒人撐場子。”

於子霖哈哈大笑:“紅顏那多得是,關鍵瑞少你是不是來真得?”

“需要簽份協議嗎?”

他眉一挑,四人紛紛搖手:“那倒不必,我們這就打電話。”

四個人拿著手機先後走了出去,原本喧囂的包廂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司徒蘭心麵無表情的直視著上官瑞,良久後才問一句:“提出這麼荒唐的提議,難道都不需要征得我的同意嗎?”

上官瑞冷笑一聲,指了指包廂的門:“若是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走,腿長在你身上,沒人會攔著你。”

他毫不掩飾他的目的,他所說的任何話,所做的任何決定,都隻是為這一個目的,就是甩開她。

“如果你沒關係,那我也沒關係。”

司徒蘭心使出全身的力氣,接受了他的挑釁,若是論起忍,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她更能忍的人。

而這忍功,則歸功於她的親生父親和非親生母親。

小不忍則亂大謀,是她向來崇尚的真理。

上官瑞見她還沒有退縮的打算,正想說什麼,打電話的人回來了,他隻好作罷,但卻用眼神示意,看你還能忍多久。

服務員拿來了骰子和洋酒,張齊默從皮夾裏抽出一遝百元大鈔給他作小費,服務員立馬眉開眼笑的問:“要不要幫幾位爺叫小姐過來?”

他揮手:“不用了,我們的後援團馬上就到。”

呂明超端著一杯洋酒到司徒蘭心麵前:“司徒小姐,嚐嚐這酒合不合你的胃口。”

她婉言謝絕:“謝謝,不用了,我不喝酒。”

“不是吧?這年頭還有不喝酒的女人嗎?別擔心,我們沒在酒裏下藥。”

“抱歉,我真的不喝。”

她越是推辭,呂明超越是勸她喝,推搡之間,酒杯一斜,紅色的液體灑了她一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呂明超忙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她尷尬的奪過去:“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

“呂大少,你弄髒了人家司徒小姐的衣服,是不是該賠人家十件啊?”

於子霖戲謔的調侃。

“應該的,別說十件,就是二十件三十件也沒問題。”

上官瑞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仿佛那個被朋友調戲的女人跟他毫無關係,看著他事不關已的態度,司徒蘭心多少有些小失望,起身說:“我去下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的洗盥台前,凝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氣,落寞的說:“司徒蘭心,這樣就覺得委屈了嗎?從一出生,你就注定是石頭縫裏迸出來的小花,什麼樣的挫折和困難沒有經曆過?現在這樣的小風小浪算得了什麼,不要再矯情了,打起精神來,你可以的。”

擰開水龍頭,掬起一把涼水,輕拍到臉上,果然,人清醒了許多,也精神了許多。

重新走回包廂,進門前,再次深呼吸,隻要推開這扇門,她就要繼續扮演小強的角色,並且,是打不倒的。

門終是被推開了,包廂裏更熱鬧了,除去剛才那幾個男人外,又多了四名美女,個個媚如妖精,風騷多情。

沙發中央的桌子上,賭局已經正式開始,她今晚的去留,全都拽在了一個人的手心,而那個人,卻一點想要贏的意思也沒有。

沒有贏的意思沒關係,但是,最好不要故意輸。

司徒蘭心從書架上隨意抽出一本雜誌,坐到角落邊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

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別人的總是最好的。

“瑞少今晚運氣有點背啊……”

“瑞少,你又輸了……”

“看來今晚司徒小姐鐵定是要被留下來了。”

司徒蘭心的視線一直沒從雜誌上挪開,但耳朵卻是聽的清楚,自我解嘲地笑笑,真是無奈的人生啊,結果總是朝著你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心裏十分清楚,上官瑞不是故意的輸,而是有意的輸,有意把她留下來,供這些不懷好意的家夥糟蹋。

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他:“你很喜歡失敗的感覺嗎?”

“我不喜歡失敗的感覺,但是因為失敗而讓你不高興,我就會覺得很滿意。”

“故意輸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隻是為了讓我難堪?”

“不止是讓你難堪,還要戳你的銳氣,打擊你的自尊心,挑戰你的最底線。”

真是惡毒的男人啊,司徒蘭心目光犀利掃向他,像兩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兩個窟窿。

“你不是嚴正聲明女人不能給你帶綠帽子,那現在這樣算什麼?自打嘴巴?”

“所以為了你的清白我的名譽,你就應該走,而不是在這裏坐以待斃。”

她發一條,他回一條,且一步不退讓。

激將法不是對誰都有用,至少對司徒蘭心來說,意義不大。

她重新拿起雜誌,認真的閱讀起來。

見她不再發短信過來,上官瑞主動發一條過去。

“或許,是我讓你太寂寞了,你私心裏倒希望有這樣的機會,滿足一下自己空虛的身體。”

司徒蘭心看到這條短信時,氣得臉都綠了,這個毒舌男,一次不占到便宜,都像要掉塊肉一樣,真希望哪天爛了他的舌頭。

“積點口德吧!”

她咬牙切齒的回過去。

於子霖見上官瑞一直發短信,便很是不滿的指責:“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大男人發什麼短信,真夠婆媽的。”

張齊默立馬附和:“就是,瑞少以前可不這樣,莫不是最近有了秘密情人,礙著七姨太在場,不敢太肆意妄為?”

“你倆就少調侃了,沒瞧見七姨太臉色很不好。”

不光上官瑞是混蛋,這幾個狐朋狗友也是混蛋,都說了她不叫七姨太,還一個兩個的把七姨太掛嘴上。

賭局在一片叫囂聲中結束了,意料之中的結果,上官瑞是最大的輸家。

“瑞少,現在輸贏已有分曉,不知……”

呂明超探究的問,幾個人還是不確定他是不是來真的。

“我向來說話算話,她留下,至於歸誰所有,你們自己協商,我走了。”

上官瑞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朝包廂外走去。

“把帳順便也結了吧。”

於子霖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還樂嗬嗬打個OK的手勢:“沒問題,祝你們玩得愉快。”

即將跨出門檻之前,終於大發慈悲的瞥了眼角落裏的司徒蘭心,卻是除了幸災樂禍,沒有絲毫的憐惜。

外麵的霓虹燈肆意閃耀,他頹廢的走向自己的車,雖然擺脫了想擺脫人,可心情也並沒有好多少,身體的某個地方很痛很痛,就像陳年的舊傷被人揭開了一樣。

三年了,最令他感到挫敗的,不是那個女人的背叛,而是那個女人在他心中,依舊是無法承載的重量。

打開車門坐進去,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發動引擎正要揚長而去,卻不經意間,從車窗的後視鏡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個剛剛才被他丟下的女人,竟踩著五顏六色的燈影,向他的車子一步步走來,臉上的表情是他最討厭的淡定,於是,他很不淡定的下了車。

“你怎麼出來的?”

“走出來的。”

“我是問,他們怎麼會放你出來?”

“我就跟他們說了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欺。這是你故意在考驗他們有沒有把你當成朋友,所以,他們就放我出來了。”

嗬,上官瑞冷笑一聲,無語至極,半響才說一句:“司徒蘭心,你果然夠聰明!”

好不容易才將她擺脫,還沒來得及閃人就又被纏上,懊惱的程度可以想象,他憤憤的吼一聲:“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跟著我。”

上官瑞根本沒指望自己這樣吼一吼,就能震懾住眼前的女人,她要是能這麼容易擺脫,她就不是司徒蘭心了。

事實上,確實是如此,他前腳才上了車,司徒蘭心後腳就跟了上來。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討厭?”

“有啊,你現在不就再告訴我麼?”

“像你這樣的女人,我想,沒有人會真心愛的。”

“沒關係啊,我從來都不奢望被人真心愛。”

哧得一聲,車子如野馬脫韁般衝入滾滾車流。能說什麼?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個不怕被人討厭,也不介意沒人愛的女人,還能跟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