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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難言的隱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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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羅的話令司徒蘭心十分堵心,卻更加堅定了她想要了解上官瑞內心的想法。

留在B市的第四天傍晚,她下班時在公司門口見到了江佑南,江佑南走到她麵前,淡淡的問:“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司徒蘭心思忖數秒,點頭答應:“好。”

兩人來到一家西餐廳,點了餐後,江佑南佯裝隨意的問:“這兩年過的好嗎?”

“挺好。”

“我沒想到你會改行從事職場的工作,怎麼樣?比做教師更有興趣嗎?”

“差不多吧,興趣談不上,我隻是把它當成一份工作,一份可以養活我自己的工作。”

兩人沉默了下來,江佑南切入正題:“我聽林愛說,你有了新的愛人?”

司徒蘭心沒有否認:“恩。”

“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的話怎麼會戀愛。”

江佑南的目光閃過一絲受傷:“是不是除了我,誰都可以?”

司徒蘭心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便岔開話題:“我肚子餓了,先吃東西了。”

嗬,江佑南諷刺的揚了揚唇角:“原本我以為你不接受我不是因為我不好,而是上官瑞那家夥太幸運,如今看來,不是那家夥太幸運,而是除了我誰都有可能成為那個幸運的人。”

司徒蘭心聞言深深的歎口氣,語重心長的說:“江校長,你和林愛已經結婚了,還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姑且不論你好與不好,也不論別人是不是比你幸運,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我們之間沒有緣分。”

江佑南自嘲的笑笑:“你或許想多了,我說這些話不是想抱怨什麼,林愛是個好女人,我會好好對她的,今天約你出來,隻是想告訴你,以後我們還是朋友,你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找我幫忙。”

她感激的點頭:“好,謝謝。”

結束了晚餐,江佑南把司徒蘭心送回公寓,然後驅車趕回家,屋子裏一片漆黑,他開了燈,發現林愛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他詫異的走過去問:“怎麼了?”

林愛緩緩抬眸,黯然的問他:“你是不是還忘不了蘭心?”

“沒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江佑南趕緊蹲下身,握住了她的手。

“我聽到了,‘是不是除了我,誰都可以……’這句話。”

江佑南表情一僵:“你怎麼聽到的?”

“下午從學校出來後我一直跟在你身後,我看到了你去找蘭心,你們在Victorian餐廳吃的飯,我就坐在你身後。”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

“兩年了,我還走不近你的心嗎?”

林愛打斷了他的話,傷心的的質問。

“誰說你沒有走近我的心?”

“一個人的心隻能裝得下一個人,如果我走近了你心的話,你就不會背著我去找司徒蘭心,你說的那句話,也許蘭心聽不出什麼意思,但我聽得出來,你是不甘心,不甘心唯有自己沒有和她走到一起!”

林愛憤怒的起身跑進了臥室,砰一聲關了房門,江佑南撫額歎息,走過去敲門:“林愛,你把門開一下好不好?你一定沒有聽我把話說完?你把門開了,我告訴你我後來又說了什麼。”

“我不想聽!從今天開始我們分居吧,你好好反省反省!”

砰,她把江佑南的枕頭扔了出去。

司徒蘭心是在一個星期後,接到了季風的電話,她滿懷希望的按下接聽--

“喂,季風,有消息了嗎?”

“太太,根據我這一個星期的觀察和了解,瑞總每周六下午都會去一家名為陽光的心理輔導室。”

“心理輔導室?他去那裏幹什麼?”

“這個我不太清楚,可能是瑞總的PTSD又患了。”

司徒蘭心沉吟片刻:“你有那家輔導室的地址嗎?”

“有。”

“用短信發給我。”

“好。”

接收到季風的短信後,當天下午她便請了假,來到了短信裏的地址,陽光心理輔導室。

她推開門,裏麵是一件不太不小的房間,一張辦公桌後麵是一大排書架,上麵是每個病人的病曆史,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起身問:“小姐,有什麼事嗎?”

司徒蘭心深吸一口氣,諾諾的問:“我想打聽一下,您這裏是不是有一位名叫上官瑞的患者?”

中年男人愣了愣,疑惑的問:“你打聽這個作什麼?”

“請你告訴我好嗎?這個對我很重要。”

“是的,有這位患者。”

“那他患了什麼病?”

司徒蘭心急忙詢問。

“抱歉,這是病人的隱私,我們不方便透露。”

“先生拜托你告訴我,我是他的妻子,我必須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患了什麼病。”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眼,沉聲說:“拒我所知他現在是單身,小姐,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司徒蘭心很著急,“我怎麼稱呼你?”

“叫我王醫生吧。”

“王醫生,我真的是上官瑞的妻子,隻是二年前我們發生了一些事迫於無奈分開了,請你告訴我,我丈夫是不是PTSD複發了?”

“小姐,真的很抱歉,沒有經過本人同意,我們絕對不可以泄露病人的隱私。”

司徒蘭心的眼圈紅了,聲音也略顯哽咽:“你們這家陽光輔導室的宗旨就是驅逐別人心中的陰霾,我相信隻要能治好病人的心病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如果你肯告訴我,我丈夫到底患了什麼心理疾病,我一定會想辦法協作你們一起幫他克服。”

王醫生有些動搖,他歎口氣:“要不我先跟上官瑞打聲招呼,如果他同意了我就告訴你。”

“如果他會同意的話我也不會單獨的跑到這裏來了,他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我才冒昧的來打擾你,王醫生,請你看在我一顆誠心的份上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幫助我的愛人,即使我和他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我也希望他能生活的好好的。”

司徒蘭心的眼淚終於感化了王醫生,他點頭:“那好吧。”

王醫生從身後的書架上抽出一本病曆史,然後遞到了司徒蘭心手中。

文件的封麵寫著上官瑞的名字,她顫抖的打開,在看到病例的刹那間,腦子轟隆一聲爆炸了……

性功能障礙……

司徒蘭心木然抬眸,她的頭很暈,胸很悶,顫抖的質問:“這是什麼意思?”

“確切的說是病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跟人發生了關係,導致心理產生了極大陰影,無法再進行正常的性生活。”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接受心理輔導的?有效果嗎?”

司徒蘭心的眼淚出來了,心裏很難受很難受。

“大概一年半以前,目前來說沒有太大的效果,因為這並不是靠藥物就能解決的問題,這是一種心病,是那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令他崩潰的事情,起因是他非自願的情況下與人發生關係,並且有了一個孩子,愛人離開、家庭破碎,雙重打擊之下,他的心理嚴重失衡,導致那方麵出現了障礙。”

“你知道我和他之間發生的事嗎?”

王醫生點頭:“我是他的心理醫生,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如果你能參與治療的話,對他的病情確實會有很大的幫助,他之所以會性功能障礙,主要原因就是覺得背叛了你,如果你能表現出不介意,並且耐心的引導他走出陰影,他的病情是有很大希望被治愈的。”

司徒蘭心失魂落魄的走出輔導室的門,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她的心非常難過,一個人來到海邊,傻傻的坐了一下午。

她終於知道了上官瑞為什麼會對她那麼冷淡,又為什麼會千方百計的想與她劃清界線,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知道自己在那方麵不行,更何況是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自尊心的問題。

司徒蘭心深思了一夜,她決定要拯救上官瑞,說到底,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有責任,如果當初不離開他的話,他就不會因為自責導致生理缺陷到這種程度。

王醫生說,男人的自尊心比金子還珍貴,所以這件事不能直接說出來,必須要假裝不知道,一步一步引導他自己坦白。

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最命苦的那個人,直到現在知道了上官瑞的隱疾後,她才意識到,他和她一樣命苦。

患了這麼難以啟齒的疾病,卻不能跟任何人說,隻能把苦往肚子裏吞,偏偏心愛的女人又在這個時候出現,身邊還有一位優秀的護花使者,他在難過的同時不得不產生一種自卑的心理,認為自己給不了的別人都可以給,所以他選擇逃避,寧願活在陰暗的地獄裏,也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同情而跟他在一起。

司徒蘭心完全明白了上官瑞的心,竟有些痛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卻還埋怨他對她冷漠,因為想要報複他當著她的麵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於是就接受了沈清歌,那時候,他該多麼絕望……

他無法控製自己一顆愛她的心,總是情不自禁的關心她,她卻還衝他發火,說他那個樣子令自己很為難,逼得他說出絕情的話,趕她走還讓她再也不要回來。那時候,他說那些話,又是多麼心痛多麼無奈……

第二天早上,司徒蘭心上班時,在電梯裏又一次巧遇了上官瑞。

“昨天下午怎麼請假了?”

上官瑞冷冰冰的問。

“有點不舒服。”

她目光閃爍的回答。

“沒事吧?”

“恩沒事。”

司徒蘭心視線睨向他,這段時間麵對她的出現,父親的去世,他的眉宇間增添了不少憂愁,他以為別人看不見,其實隻要有心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晚上部門加班到九點,比平時加班的時間要縮短了不少,司徒蘭心明明可以步行回公寓,卻故意賴在辦公室裏不走,直到上官瑞過來詢問她:“你不下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