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碧水湖畔別墅小區,A61棟。
鄭昊在餐廳熟練的摘蒜薹,準備午飯。
三年前,他入贅柳家,跟柳家大小姐柳疏影結婚。
從那之後,柳家煮菜做飯,洗衣拖地,收拾房間這些家務,就成了他的日常。
這時,一個中年貴婦,從外麵進屋,剛坐下就嚷了起來。
“鄭昊,給我倒杯水來!”
聽到這話,鄭昊立馬放下蒜薹,一邊起身去倒水,一邊回答。
“好的,媽,馬上來!”
外麵嚷嚷的人是他丈母娘黃國珍,對他這個上門女婿,黃國珍從來都是一種近乎雞蛋裏挑骨頭的態度。
這水要是倒慢了,挨罵都隻能算輕的。
端著水,快步走出去,恭敬的遞給黃國珍。
“媽,您喝水!”
黃國珍冷著臉,接過水,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你剛才在摘蒜薹?”
“嗯,中午我準備做個蒜薹炒肉,爸昨天說想吃的!”鄭昊老實的回答。
柳家的人,是把他當保姆在用。
甚至一般有錢人家的保姆,在家的地位還會比他要高。
至少,沒有見到誰,整天沒事找事的去訓斥羞辱保姆玩。
鄭昊端水過來的時候,還有點小慶幸。
送來的這麼及時,應該不會挨罵了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黃國珍直接端著手裏的水就潑到了他的臉上。
“你這個廢物,不知道我聞不慣生蒜薹的那股味嗎?給我倒水,都不知道先去洗個手,你是故意要惡心我吧?”
鄭昊被潑得有點狼狽,但麵對這個強勢到尖酸刻薄的丈母娘,他也沒辦法。
隻能賠笑道:“是我不對,光想著給您倒水,忘記您的忌諱了。我這就洗手,重新給你倒去!”
“哼!沒用的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自己去喝!”
黃國珍罵罵咧咧的起身去了餐廳。
沒等鄭昊跟著進去,罵聲就再次在餐廳響起。
“你這個廢物,不知道上進,從來沒想著給家裏賺一分錢就算了。竟然還不知道勤儉節約?”
“蒜薹摘得浪費那麼多,挨著頭掐,會死嗎?你是存心想敗光這個家是嗎?”
鄭昊聽了,心裏更加苦澀了。
早知道就不貪方便,拿刀齊頭切蒜薹好了,也能少一頓罵。
不過轉念又一想,住這麼好的別墅,還能在乎一兩厘米的蒜薹是不是浪費。
這還不是小氣能解釋的事情,歸根結底就是故意找茬。
就像黃國珍嘴裏罵的那樣,不上進,不賺錢回家,就是他鄭昊最大的原罪。
可他的情況又很複雜,想賺錢也是有心無力!
以至於他現在,隻能仰柳家人人鼻息,在這受氣。
就一個小小的蒜薹,都能罵他兩次。
心裏鬱悶歸鬱悶,但嘴上卻不能慢。
否則被當成沉默對抗,那今天一天都別想消停。
當即快步走進餐廳,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的!”
“廢物!”
鄭昊這種唯唯諾諾的反應,讓黃國珍更加看不慣了,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當然,鄭昊要是硬氣的回頂,那就不是看不慣那麼簡單,而是另一個故事了。
挨罵之後,鄭昊也不敢圖方便用手掐蒜薹了,趕緊找來 一把水果刀切。
把這些蒜薹處理完,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鄭昊趕緊去廚房開始煮飯炒菜。
再過一會兒,柳子貴就要回家吃飯了,如果飯沒做好的話,又得多生枝節。
不大會兒的功夫,鄭昊做好了五菜一湯。
同時還用保溫盒打包了一份,這是待會兒要送去店裏給她老婆的。
他每天中午,都得等去給柳疏影送完飯之後,才能回來吃柳子貴夫婦剩下的飯菜。
當鄭昊這邊擺好碗筷的時候,柳子貴也準時回來了。
鄭昊上去跟他打招呼:“爸,您回來啦,飯做好了!”
沒有出現意外,熱臉如往常一樣,貼在冷屁股上,連個點頭回應都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