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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山河局 霽彥競蓁風蕭蕭(6)慕容霽雪(1 / 2)

彥哥想必是累了,將我處置妥當了,自己卻在隔壁耳房的木桶裏睡熟了。

我昏睡至夜半,忽覺枕旁冷落,還沒睜眼便揚了有些酸楚的胳膊摸索起來,隨即心下跳出的第一反應是,雖然彥哥年歲有增,可是這床榻上的功力……卻是不曾半分遜色於當年。

我輕歎一聲,止了手上動作,抬了沉甸甸的眼皮,四下打量了一番---彥哥既不在榻上亦不在我視線範圍內。

我活動著起身,身子的清爽告訴我,彥哥是將我安置妥當才離開的,通常情況,他會在幫我清潔一番之後,自己再去沐浴一番。如此算來,想是彥哥去了隔壁沐浴。

想到這裏,我本打算下榻的動作忽就停了下來,腦中忽然閃現的,是彥哥健碩的身材---我臉頰忽然一燒:如若此刻過去,豈不是投懷送抱了?

我撫了撫酸澀尤甚的腰背,還是坐等彥哥回來,不要招惹這條饑渴的狼比較好吧?

我恍恍惚惚地再次棲下身子,一個不查便又睡了過去,再次睜眼,榻上依舊空空---彥哥竟還沒回來?

我心下一急,顧不得先前思慮,手忙腳亂地扯了衣衫穿好,推門便踏了出去。

侍衛總管許達此刻正護在我房間門口,照著慣常,這並不符合禮製,可是如今到底不在宮廷,許達出現此處定是有什麼原因---我就勢裹緊衣衫,挺直肩背,等著許達行禮。

許達果真愣了一瞬,隨即埋下腦袋,迎著我的視線,棲身跪下:“先皇……夫……夫人!微臣……屬下……失禮!”

“免禮吧,又不是在家裏,人多口雜的,不能讓人落了口實,此處沒有旁人,便宜從事便是!”我扯了扯嘴角,本打算給出一個和煦的微笑的,奈何惦著彥哥,到底沒能勉強自己,“那個你們……咳咳……可是見著老爺出門了?”

“回夫人話,老爺在隔壁耳房沐浴……”許達應過一句,似又想到什麼,遂又補充道,“老爺擔心外麵有動靜驚擾夫人休息,遂特命屬下在此守夜,直至老爺回房……”

這番說辭確是不合情理,且不說彥哥向來自信心爆棚,自信縱是相隔千裏也能運籌帷幄,護我周全;但說彥哥這醋壇子性格,別說讓其他男人來保護我了,就是其他異性多看我一眼,他都有種要衝上去把人砍了的衝動---舊時身份限定,他也不好過火,如今戒備解除,他可是一門心思都撲在我的身上:單從這兩點分析,彥哥因著這一小點走動而做了大部署,恐怕事有蹊蹺。

想到這裏,我趕緊提了步子往隔壁耳房走去,奈何許達眼疾手快,一個跨步便擋了我的視線,阻了我的去路。

“夫人!”我仰臉的瞬間恰好碰到許達皺了一下眉頭。

“我要見老爺,阻著我做甚?”我本欲揚開的聲調被許達突然襲來的大手捂個正好,我條件反射地後撤,許達也同被刀紮到一般,慌忙鬆了手。

“屬下該死,衝撞了夫人!”許達利落跪下,又是一次賠禮。

我正欲發作,卻被許達一個殷切的眼神止下:這是有話要說的節奏?

我一個恍惚,許達已然抬眼掃了眼周圍---示意我隔牆有耳。

“你這大總管做的也是夠舒服了!一會這樣一會那樣,我看你是不想做了!”我勻著聲線責備了一句,隨即抬了袖子,橫掃一筆,“怒不可遏”地衝著院中的侍衛補了一句,“都滾下去!”

想必這些貼身侍衛是看慣了我的脾氣,我這一吼連自己都驚了一跳,他們卻從容得異口同聲應“是”,然後利落地各自朝著距自己最近的門散了出去---是不是我平時太嚴肅了一些?

我不由得摸了摸鼻尖反省自己,奈何許達可沒這耐性等我反省。隻見人群一散,許達便起身湊到我近前。

“陛下……”

“都是舊黃曆了,這稱呼一定要改!”我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就勢跟許達錯開些距離:到底除卻彥哥,任何其他異性的親近都讓我多少有些排斥。

“額……是,夫人!”許達愣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麼,抱拳一禮,自己也往後讓出一些。

“沒有旁人了,有事速奏!”我放輕聲調命令一聲,得到的卻是許達片刻沉寂。

“怎麼?”我挑了眉眼去看許達,許達這才滿麵尷尬地迎上我的視線。

“回……夫人……”許達糾結一瞬,再次埋下腦袋,“屬下得知一事,事關……”

許達有意無意地朝耳房那方瞥了兩眼。雖然動作不大,卻還是被我察覺。

“你是我的心腹,有什麼發現,但說無妨……”我抿了抿唇再度張口,一字一頓,“無論是關於誰……”

“是!”許達輕舒一口氣,再次仰臉麵向於我,“今夜子時……”

“起來說話吧!”我俯身將許達扶起,一麵是因著心存體諒,許達在我身邊的時日不短,伴著我過了這麼多年,有許達的地方,總能讓我安心;另一方麵則是我著實想拖著點時間,關乎彥哥的信息,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是我內心的禁區:我可以體諒自己夫婿的出身血統,卻到底害怕自己承擔不起彥哥的家庭背景所帶來的壓力---此時此刻,我很想逃避,彥哥“安分”了很久了,如果借著這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