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璀璨,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溫存獻吻時,畫麵感很強……
那一刻,明亮的光暈,襯得男人的臉很年輕、很有剛性、也很男人,舉手投足,氣勢壓人,並沒有因為身邊坐著兩個來頭不小的人,而慌張。相反,他的表現,自然到無可挑剔。
也不知是不是中了邪,索娜看到這人霸氣獻吻時,竟突然覺得芳薇配給他,好像還行。
至少這個男人,在年紀和長相上,還是勝那個程鐸一籌的。
同樣這一幕,卻深深辣到了陸瑤的眼睛。
她霍地站起,臉上的笑一下全部收起,眼底的疑惑,越來越重。
惦量傅禹航足有十秒,這個女人感受到了來自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帶有侵略性質的氣息,繼而皺眉看向秦芳薇,極不快的問道:“薇薇,這人是誰?”
程鐸也是一個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雖然在這種相親場合裏,忽然蹦出個長相威猛、氣勢不凡的男人,從從容容的在他麵前表現著他和他的相親對象親密的戲碼,是一件上人覺得無比難堪的事,但他並沒有就此拂袖而去。
憤怒離場,隻能顯得他這個男人沒有風度。
他也看向了秦芳薇,眼底難免露出了驚訝,以為這是一個乖乖女,想不到她竟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秦小姐,你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我先生。領了證的。”
秦芳薇回視了過去,平心靜氣的在這兩位麵前承認了傅禹航的身份——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承認,反正,自然而然就脫口而出了。
陸瑤不覺一怔:“領證?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爸被帶走的當天。”
秦芳薇淡淡回答道。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陸瑤氣得臉都白了。
這一刻,她算是意識到了,這丫頭剛剛這一番所作所為,全是在忽悠人。
“陸女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見麵到現在,你有問過薇薇有沒有男朋友或正在交往的男人了嗎?沒有吧!你們倆一上來,就在利用秦叔的事,逼著薇薇明天就去領證。
“其實薇薇還是很有誠意的,擔心口說無憑的你會不信,就刻意讓她先生帶著結婚證趕過來了。”
這句,絕對是她隨口胡謅的……
“這不,人家趕來的稍稍有點晚了,而薇薇又想知道你們有什麼法子救秦叔,就多聊了一會兒而已……
“別一副我們在耍著你們玩的模樣好不好,要怪,隻能怪你們沒事先問清楚不是嗎?”
講義氣的索娜適時跳出來,涼涼的插了幾句話,又是冷嘲又是熱諷的,幫著腔。
陸瑤被堵得無言以對,半晌後,盯著傅禹航詢問了起來,眼神是極為挑剔的:
“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一種環境培養一種人。
在秦芳薇的記憶當中,母親是一個溫雅的女人,但是,在卓家待了這麼些年以後,她早已被培養成了女強人,無論是說話,還是行事作風,都雷厲風行,這話問得猶為的咄咄逼人。
但今天,她的這份氣勢,並沒有壓倒了傅禹航。
“這位女士,問別人話之前,是不是也該自報家門。這是最基本的交際禮貌,看你這一身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越有身份的人,好像越該表現得有風度對吧!但你的風度,我怎麼瞧著不是很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