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覺得,秦叔的眼光,還是有點意思的。”
上完洗手間,索娜對著鏡子補妝,淡淡瞟了秦芳薇一眼,態度和之前有了大大的改觀。
正在洗手的秦芳薇轉頭看她,輕輕籲了一聲:
“看樣子傅禹航很能收服人心。”
索娜眨了眨眼。
秦芳繼續說道:
“第一次見著他,你是嫌棄的,覺得我們不相配,為我憤慨;第二次見,你是憎惡的,覺是我嫁慘了,為我憤怒,勸我離婚;這是第三次,你卻把前麵那兩回見麵落下的壞印象全給顛覆了,居然還讚起了他……”
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但,傅禹航身上,似乎真的透著一股子神奇的力量,第一印象會很差,第二印象可能也會很差,但他可以用自己的行動輕易讓你改變對他的看法。
索娜笑笑,將口紅收好:
“我這是對事不對人。索堯和我說過,傅禹航不是一般的混混,而秦老師又有識人之明。所以,我以為秦老師是看到了我們沒看到的傅禹航優秀的一麵了。你這個老公,心很深,那是肯定的了。至於心的深處,藏著怎樣一個真性情,我們現在誰也摸不透。”
可不是。
初初見他這麼幾回,總覺得這個人有很多麵。
而她對他是如此的陌生,所以,根本沒辦法判斷哪一麵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麵。
索娜拍拍她的肩,將她的注意力招回來:
“想聽聽我對他的看法麼?”
秦芳薇點頭:“想……”
她拉她出來就是為了這個事。
索娜靠著洗手台抱著胸說道了起來:
“這世上吧,有些人善,有些人偽善,有些人惡,有些人偽惡,有些人看著是中立的,有些人就是一些牆頭草,被風一吹,就能倒……
“這個傅禹航初初瞧著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生意場上混的人,是個正經人的,都混不出什麼名堂,除非是那些個簪纓世族或富貴商賈家出來的,可能還有點清高、骨子裏帶點祖上傳承下來的風骨,當然,也有可能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這世上的人啊,都有兩麵性。有好就有壞。
“我看這個程鐸吧,和世麵上那些男人一個德性,仗著自己手上有些錢,就想來霸占年輕女孩,居心不良。
“好在傅禹航厲害,幹脆利索的就把那家夥的威風給滅了,實在大快人心。
“經過剛剛那一番較量,比起程鐸,我更看好傅禹航。
“至少,這人對你沒存壞心思,真要是條欺軟怕硬的蟲,他就不敢對程鐸這麼硬著來,弄不好,還會樂意把自己的老婆倒貼上去。
“想想,他在天上人間一年能掙多少錢?如果他圖的是錢,剛剛他大可以和那程鐸私下裏一約,將你給賣了,想來這程鐸一定會給一個滿意的金額,足夠讓他從此盡享富貴的了。
“這世界太大,各種奇葩的男人都有。能麵對程鐸這樣的,還能口氣這麼硬,實在是少見的厲害……
“所以,我真的得讚一個。”
索娜再次翹了翹大拇指,她混的圈子更為的複雜,見識過的人,形形色色的,更為的千奇百怪,所以,經此一事,傅禹航的表現,讓她產生了認同感,又或者是因為那是秦叔看中的人,她又曾是秦叔的學生,對於師長識人的眼光,還是有所認可的。
秦芳薇不說,好朋友說的這些,她都認同。隻是,這不代表她就該喜歡他。
喜歡和認同那是兩碼子的事。
總之,傅禹航這個人,你說他壞,可能不壞,你說他好,也不見得如何好。亦邪亦正吧!至少現在的表現是如此的。
“我覺得,叔叔的事,你可以問問他的意思。聽程鐸的語氣,傅禹航的門路,應該不小。”
索娜建議。
“可他……從沒和我說過他能幫得上這個忙。”
秦芳薇將手放到了吹風機下吹著,低低的說。
“哎,那我倒要問問你了……”
“什麼?”
“他能不能幫忙這事,你問過他沒?”
“沒。”
“為什麼?”
“我不覺得他有這個能力。之前,就連你哥都說這事我爸一認罪就沒什麼戲了不是嗎?”
所以,她根本沒想著要讓傅禹航幫忙。
“錯,你要是不問他,心裏可能還在嫌棄著他,他為什麼要殷勤的幫你?要知道,你們倆個可不是談戀愛走到一起的,那是被逼在一起的……哎,不對呀,好像也不能這麼說,你是被逼嫁的,可他想在你身上圖什麼,我倒是怎麼也想不出來……”
不久之前通話時,她就問過那家夥的,可惜人家不肯說。
“哎,薇薇,你問過他這事嗎?”
索娜忽對這個事生了濃濃的好奇。
“為什麼娶我這事?”